苏旎虽然被宋肆礼及时从湖里救了出来,回到家及时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但还是有些着了风寒,半夜的时候,发起了低烧。
宋肆礼因为放心不下苏旎,特意来到她的房间看望她,给她盖盖被子,不小心触摸到了姑娘的额头,才察觉到有点儿烫。
他赶紧在第一时间叫醒了留宿在家里的大哥和大嫂,大哥宋嘉壹拿起自己的药箱来到了苏旎的房间,给她测量了体温,配了药,输上了液。
苏旎昏昏沉沉地睡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肆礼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帮她看着输液管,担心液体冰凉,输入姑娘的体内,会让她感到不适,宋肆礼就用嘴巴含住了输液的管子,用自己口腔里的温度来暖输液管里的液体。
翌日,苏旎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半夜发了烧,还输了一晚上的液。
发现苏旎睡醒了,正在揉眼睛,宋肆礼连忙凑近到她的身边,关切询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苏旎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中气,但她还是冲着宋肆礼露出了一个宽慰的微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到底有多么苍白,就连嘴唇都由自然的樱桃红变成了樱花粉。
宋肆礼心疼地皱紧了眉头:“生病了当然没有力气,好好休养几天才能好。”
生病了?
苏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背上还粘着用来固定输液管的白胶布,
“我昨天晚上输液了?”
“嗯,大哥给你输的。”
宋肆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苏旎的小脸,将她鬓边的碎发细心地撩到耳后,不知道是心疼的,还是熬通宵熬的,他的眼圈红红的:
“你肯定非常不舒服,睡得很沉,针头扎进你的血管里,你都没有任何反应。”
苏旎真的没有任何感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自己输液了。
但她可以料想到一点,忙朝着宋肆礼问道:“你呢?不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守了一个晚上吧?”
宋肆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了,你生病了,我怎么睡得着?不守在你的身边,我不放心,让别人守在你的身边,我也不放心。”
听到这话,苏旎也心疼地皱起了眉头:“你一晚上没有睡觉吗?”
宋肆礼云淡风轻:“不困。”
怎么可能不困?
他是人,怎么能像老鹰一样熬?
苏旎眉心一皱,连忙朝着宋肆礼催促道:“你快去睡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暂时不用输液,你赶紧回你的房间补觉。”
宋肆礼将要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的苏旎重新按回了床上躺着,他顺从般地开口道:
“我等会儿就去补觉,我妈正在楼下给你熬粥呢,等喂你喝了粥,我就去补觉。”
话音刚落,苏旎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熬好粥的赵文君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她没有将自己手里的粥交给宋肆礼,而是冲着宋肆礼说了一声:
“肆礼,楼下有你的电话,你去接电话吧!我在这里守着旎旎,喂旎旎喝粥。”
闻声,宋肆礼的眉心一蹙:“我的电话?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