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礼抓住温俊良后脖颈的那只手明显加重了几分力道,导致温俊良不得不仰起自己的头,宋肆礼一把将温俊良拽到了墙边,同时朝着苏旎招了招手:
“过来,我帮你控制住他了,你可以把你手里所有的粉笔头都塞进他的嘴巴里。”
温俊良不是很得意苏旎抓不到他吗?现在他不仅被宋肆礼抓住了,还被控制得死死的,逃无可逃。
苏旎恍惚了几秒钟,手指用力攥紧了掌心里的粉笔头,迈步朝温俊良靠近。
温俊良瞪大到极致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慌乱,他警告苏旎:
“苏旎,你……你不能把粉笔头塞进我嘴里,粉笔……粉笔是有毒的,你难道想害死我?”
苏旎呵呵冷笑,反问:“你把我锁在厕所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行为也有可能害死我?”
像是心虚了,温俊良的眼瞳一阵闪烁,他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你最多就是在学校里冻一夜而已。”
“那你吃了粉笔头,最多也就是拉几天肚子而已。”
苏旎的语调冷到了极致,她不再有一丝丝的犹豫,迈步走到温俊良身边,撩开了宋肆礼抓在温俊良后脖颈上的那只手。
她自己用手抓住了温俊良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使劲往下一拽,趁着他吃痛惨叫张开嘴巴之际,将一把粉笔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呸呸呸呸呸……”
温俊良将腰弯到九十度,往外吐了好久,都没有把嘴里的粉笔末完全吐干净。
他眼眸猩红地瞪着苏旎,恨得咬牙切齿:“苏旎,你真喂我吃粉笔头啊你!你也太恶毒了吧!”
“我……”
苏旎刚张开嘴准备回击,宋肆礼竟然率先开口,帮她回击了。
“她恶毒?她哪里恶毒了?”
宋肆礼将手随性插在自己的裤兜里,居高临下地冷睨着温俊良,低醇磁性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她只是在照猫画虎,以你之道还于你身而已,怎么着?才这么一点点的报复,你就受不了了?”
“既然没有能力承受做坏事的后果,一开始就不要犯贱,若不是你恶毒在先,她怎么会反击你?她很闲吗?”
一番话噎的温俊良哑口无言,他也不敢反驳宋肆礼。
宋大首长家的小儿子,皇甫军校有名的冷面军王,现在竟然在帮苏旎撑腰?
苏旎本人也有些恍惚:他这是在为她撑腰?
“记住了,以后你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
宋肆礼冲着温俊良甩下最后一句话,彻底摆明了他的态度。
他就是在为苏旎撑腰!
苏旎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目光怔怔地落在宋肆礼高大伟岸的背影上,被这样的人护着,确实有浓浓的安全感。
正在这时,宋肆礼拿起自己搁置在窗台上的一个杯子,迈步走到苏旎身边:
“你的水杯忘记拿了,丢三落四,五岁小孩儿的记性都比你好!”
苏旎回过神儿来,低头看了眼宋肆礼递给她的水杯,“这……这不是我的水杯。”
宋肆礼:“我知道,这是军区奖励给我的水杯,我有很多这样的水杯,这个我没有用过,你用吧,别忘了大哥嘱咐你的话,在学校多喝水,别再生病给大家添麻烦了。”
苏旎:“……”
他这是在炫耀他的荣誉,还是在嫌弃她生病给大家带去了麻烦?
他到底是不是专程来给她送水杯的?
苏旎完全摸不准宋肆礼的心思,恍惚之际,宋肆礼已经将水杯塞进她的手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