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宋肆礼像是被吓到了,迅速将床单从床上扯了下来,团成了一团。
三哥宋浩瀚打开了灯,眯着那双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宋肆礼,皱眉不解:
“老四,鸡还没叫呢!你起那么早干嘛?不是说这段时间没有特训吗?”
宋肆礼面无表情地回:“我睡够了,不困。”
宋浩瀚注意到了他抱在怀里的床单,好奇地问:“你把床单扯下来干什么?”
一想到那滩弄脏床单的东西,宋肆礼的耳根就“呼”的一热,他恼羞成怒似的瞪了宋浩瀚一眼:
“你睡你的觉,少管我!”
说着,宋肆礼就抱着床单离开了房间。
他要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把床单洗干净,销毁掉令人浮想联翩的证据。
刚走到二楼卫生间的门口,苏旎就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跟宋肆礼撞了个对面。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皆是一怔。
刚做完那种梦,就在现实中见到了梦境里的女人,宋肆礼的脸颊上不受控制地浮起一抹薄红。
幸好,走廊上没有开灯,苏旎并没有察觉。
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和尴尬:“宋肆礼,你也起床上厕所呀?”
她的身上还能闻得见淡淡的酒味,但眼眸明澈,完全没有了喝醉时的迷离朦胧。
宋肆礼下意识的求证:“你的酒醒了?”
“意识是清醒了,但头好痛,原来喝醉酒的感觉这么难受。”
苏旎秀眉微蹙,用洁玉细长的手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是真的好疼,跟要裂开似的。
宋肆礼唇角一撇,冷嘲出声:“哼!那你还把自己喝的那么醉,活该!”
“这是个意外,我又不知道喝水的杯子里装的是白酒而不是水。”
苏旎不服气的反驳,转念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抓住了宋肆礼的胳膊,紧张兮兮地问道:
“我喝醉后没有发酒疯,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吧?”
微凉的触感,宋肆礼低头看向苏旎抓住自己手臂的两只小手,掌心窄小,手指纤细,在他的梦境里却极其不安分……
宋肆礼的耳根一烫,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反问:
“你不记得了?”
苏旎点点头,十分笃定地说:“不记得,我应该是断片了。”
听到这话,宋肆礼松了一口气。
“断片了挺好。”他表情认真地说。
断片了就不会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了,他们还能继续保持疏远的关系。
反正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保持距离挺好。
什么叫断片了挺好?
苏旎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都做了些什么?!”
她不会跟喝醉酒的叶卫国一样,把饭桌掀了,把蒋奶奶家给砸了吧?!
她做了些什么?
宋肆礼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们在吉普车里做的那些事情,还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活色生香,旖旎无边。
苏旎不盈一握的腰肢,柔弱无骨的身体,妩媚风情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