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灿死死盯着他看,恨不得掏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但她的心情,在见到沈承泽那张脸时,却莫名高兴。
她的脑袋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高兴。
沈承泽是知青,今年刚好下乡到他们村子。
他长得白净清秀,大队上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她自然也不例外。
沈承泽在一众姑娘中选择了她,两个人谈起了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她都留给他吃。
大队有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她求着爹把名额给了他。
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她为了博得沈承泽的欢心,死乞白赖把名额送给他。
实际上却是沈承泽求她这么做的,他口口声声保证上大学以后跟自己结婚。
可他是怎么做的,上了大学以后,就跟学校里的女同志谈对象,还写信跟自己分手。
当初收到分手信,她根本不相信,跑到城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曾想真让她看见沈承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伤心得又哭又闹,可沈承泽却骂她是泼妇,还说自己配不上他。
当初他求着自己,让自己说服爹,把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他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等他真能上大学,觉得自己没用了,就想要一脚踢开自己。
她当时伤心不已,闷头跑出大学,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死了。
沈承泽甚至不敢出面认尸,后来还是公安局的人,发现她包裹里放着的介绍信,才通知她的爹娘。
呵呵,这就是她看中的人。
她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中这样的人。
沈承泽见她紧盯着自己不说话,清棱棱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内心,莫名有些心慌。
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她还有理了。
“我问你,这衣服是谁的?”
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张灿灿紧紧攥着手,“我们分手吧。”
沈承泽觉得自己幻听了,张灿灿爱自己爱得如痴如狂,她怎么可能会提分手。
“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沈承泽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
“我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你一点不关心我,反而在意这件衣服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