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晴带着云舒进宫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给护国公府和宁尚书府传消息了。
这会儿护国公、云凯、宁子齐都到了,连太子都过来了。
姜若晴跪在殿中,“启禀父皇,儿臣要告发云舒和宁子齐私通,证据全都在这里,还请父皇过目。”
“这些东西,都是儿臣在云舒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全部都是宁子齐送的,儿臣身边的人亲眼所见,宁子齐身上带着的帕子,也是前几日云舒亲自绣了送给他的,上面还绣着梅花的图案。”
“父皇若是不相信,派人一搜便知道了。”
永昭帝看姜若晴的态度,就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给萧珏使了个眼色。
萧珏上前,真的从宁子齐的身上搜出了绣着梅花的帕子,宁子齐连忙辩解道,“陛下容禀,这是微臣的母亲绣的。”
“云舒和儿臣的哥哥定亲的时候,也曾经绣了一块帕子给儿臣的哥哥,儿臣今日带来了,请父皇过目。”
两块帕子呈到永昭帝的面前,那分明是出自一个人之手的。
“你们,给朕一个解释!”永昭帝气急,手掌在御案上重重地拍了好几下。
养心殿内跪了一地,纷纷劝着永昭帝息怒,萧珏上前,帮着永昭帝拍着背,又亲手给他斟了一盏茶。
“说话!”永昭帝气急,一个砚台直接砸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的衣服上都被溅上了不少墨汁,但是没有人敢躲。
“陛下,这些与世子妃无关。”宁子齐一看这件事儿不能善了了,就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陛下,是臣妇做的。”云舒膝行几步,“陛下不知道臣妇为何要这么做吗?”
“因为。”云舒说着,居然瞪向了太子,“当初太子殿下派姜恒出征,若是姜恒立了功回来,那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抬举,是太子殿下的功劳,可是姜恒的腿断了,太子殿下对他不闻不问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寒心。”
“臣妇曾经也是被整个护国公府宠到大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臣妇今年还没有二十岁,难不成一辈子都要葬送在昌平侯府吗?凭什么?”
云舒是很委屈,曾经高高在上,现在被人踩到了泥里。
“父皇,儿臣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儿臣怕看到姜恒失态,所以才不去探望的,断断没有别的意思,看来世子妃是误会了儿臣的意思了。”太子上前解释。
萧珏站在太子的旁边眯了眯眼睛,他还真是谎话说来就来啊。
“云舒,昌平侯府不是不知道你的委屈,我哥哥也不止一次说了和离的事儿,之前你不愿意,现在有奸夫了你倒是上赶着和离了,在这里假惺惺的给谁看!我哥哥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姜若晴的情绪又上来了,若不是顾及在御前,只怕是又要动手。
宁子齐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想上前为云舒求情,但是被宁尚书伸手拦下了。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进来,刘德安走过去,那小太监低声禀报了些什么,刘德安将他手上的东西接过,挥手示意那小太监下去。
他自己疾步走到永昭帝面前禀报道,“陛下,这是昌平侯世子给世子妃的休书,说她已经和昌平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了,任凭陛下处置。”
“自然是要处置。”永昭帝放下茶盏,语气轻淡,但还是带着怒意。
在大梁,若是女子嫁为人妇还偷人,按律应该即刻处死。
护国公和云凯闻言,连连磕头,“陛下开恩,饶了姝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