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似有责备:“打你?电话也?不接。”
“手机在包里,不大?好接,想回来再看手机的。”
“这里不比国内,抢劫的事?时?有发?生。”他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雨伞。
顾缃跟在他身后抱抱他:“别生气,要不要吃蛋糕呀?我喂你??”
他拍了一下她的背:“衣服头发?都湿了,赶紧换衣服去。”
顾缃换好衣服,还吹了一下头发?,拆开蛋糕盒,叉了块蛋糕投喂给刚才担忧的男人,他不客气地尝了两口,而后说?:“我下厨了,你?别吃太饱,留点儿肚子吃饭。”
“放心吧,这块蛋糕还没垫个底儿。”
话说?到这儿,顾缃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回来这么早,是特地赶回家?给她做饭吃的吗?毕竟她明天就要回国了。
想想八九不离十。
开放式的厨房里,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贺轻尘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做饭的身影,这个男人,不论干什么事?,都给人一种悠逸的感觉。
一如那天看到他轻嗅海芋时?那般从容优雅,清隽出尘。
顾缃像很多次那样,在他身后,圈着他的腰,贴在他背上,也?不说?话,只想这样抱着,抱一辈子。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产生一辈子的念头,也?许很早就产生过,只是不敢深想,更不敢宣之于口。
她说?过喜欢他,可以喜欢他一辈子,这是不需要近距离,不需要名?分就能?做到的事?。
但是这段时?间,她也?曾一个人在半夜醒来,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想过很多很多,把贺轻尘这个男人摘出去,只思考自己的未来,回顾自己曾经拥有的梦想,认真思索过自己是不是可以挣扎一下。
晚上睡觉时?,她格外主动,对他说?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他一如既往地轻声笑,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唇,挑弄一下曾被他说?很诱人的舌尖,指腹停在她的眼尾,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好好的就行了。”
顾缃像是郑重地承诺:“嗯,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会好好吃饭,会好好睡觉,也?会好好地努力奋斗。
一场缠绵的情事?过后,她停在他胸前,聆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说?道:“贺轻尘,我不想上班了。”
“那就不上。”
“我想去考研,考北舞编导。”
他把她的头挪出来,笑道:“我家?小猫咪还有这志向?呢,这是好事?啊!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藏着这样的好事?怎么不早点儿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顾缃沉了一口气息,目光直视于他:“贺轻尘,我想心无旁骛地备考。”
男人指尖稍稍一凝,继而镇定地点头:“好,我尽量不打扰你?。”
顾缃摇头:“不是,不是让你?不要打扰我,而是,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想你?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不需要什么感情的人。
后来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喜欢一个人会忧心伤肝。
想着一个人会全身乏力。
偏偏他越关心,她就越无力,越加看不清自己的前路,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
她需要滋生出支撑自己重新拾起?课本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只有她自己能?给,别人给不了。
明明她没有多解释一个字,男人却像是理解了,点头道:“那就不用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