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缃不由愣住,原来是这样吗?贺轻尘的父亲干预了?
见她面色惊讶,周冶笑着说:“你没想到?是吧,我?也没想到?。”
她一直以为贺轻尘的父亲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一心扑在自己的工作上。
原来,他还是会管的啊。
那么?,他家里知道了他们?的事,现?在两个人不得不分?开,也是他父亲的手段吗?
虽然不确定,但顾缃觉得应该有所关系,隐隐约约有他父亲的态度在里面。
忽又想起简明晖特地找她,跟她说了那么?多事,是不是想稳住她的心态,让她对贺轻尘多多包容一些?呢?一定是了。
果然很体面,跟贺轻尘说的一样,他们?都是体面人,不会干出那种特俗的事来。
顾缃的脑海之前?一直云山雾罩,如今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同?意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她整个人好像反而淡定了许多。
*
在淡定与忍耐之中,人们?终于迎来了放开管控的消息。
当天晚上,小区有人在放小烟花,顾缃也特地在小区里走?了走?,冬天寒风凛凛,却抵挡不住大家的兴奋,隐隐还听见有居民?家里的高?档音箱在放《好运来》《好日子》。
顾缃笑嘻嘻地靠近那户人家,趁着音量还算大,录了一个小视频,发给贺轻尘:【听出来这是什么?歌了吗?】
他一直没回复。
顾缃都习惯了,也不去催他,乐呵呵地回了屋。
她的客厅平时只?开一盏灯照明,因为嫌太空,她也不怎么?待客厅,洗漱之后通常直接在卧室里玩。
趴在柔软的床上东刷刷,西刷刷,感觉网上一片喜气洋洋。
确实,大家都憋太久太久了。
在这种欢乐氛围里,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梦到?贺轻尘回来了。男人瘦了好多,修长的手指变得更加纤长。摸了摸她的脸,再?摇摇她的身体,叫着:“喵,我?回来了。”
她惊然地坐起身,趴在他身上大哭。
哭着哭着察觉不对劲,她是真?真?切切地在哭,而她此刻抱着的,也是真?真?实实的男人,不是虚幻中的男人。
顾缃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喃喃叫着:“贺轻尘。”
“是我?,我?回来了。”他对她笑,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抬手帮她擦眼泪,“得知放开的第一时间,我?就订了机票,不用住隔离酒店,我?可?以时不时回来了。”
顾缃呜的一声,泪如雨下?,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趴。
时隔一年,再?次拥抱到?的是真?实的男人,他有体温,有心跳,双臂也有力量,还会说温柔好听的话语。
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顾缃情绪崩溃,又很担心仍旧还是梦境。反复确认地问:“贺轻尘,你能抱我?紧一些?吗?”
不过,男人并不只?想要拥抱,他将她扶到?面前?,凑唇过来,用力地亲吻她,舌头卷过她的舌尖,还舔掉了她落下?的泪痕。
顾缃的回应也很用力,还像是有意识地咬了他的舌头。
男人一边发狠地回咬她的唇瓣,吮得她嘴唇发麻,一边问:“明天请假么??陪我?一天。”
顾缃吸着鼻子点头:“我?22年的年假还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