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
“别提了,算我瞎了眼。每天挣命,跟驴一样。”
“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你敢么?”
“呵呵,不敢。”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
“男人图的是女人,女人图的是享受。”
当年的死党,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问作业、说不尽的话。
事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这是为什么?
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沟回)。老旧车轮碾过来,当然不合槽。
她说:“你弄了多少?”
我问:“多少什么?”
“男的。”
“就两个啊。你呢?”
“二百多吧。”
“啊?具体多少?”
“你真逗。谁有工夫数那个?”
“你怎么‘弄’的呀?”
“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谁想拦都拦不住。”
“你小心得病啊。”
“我没事儿。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躺男人堆儿里,那种享受、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忽然响起敲门声。
绒绒起身去开门。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有的带来饮料,有的带了佣人。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他睡得正香,睡相特可爱,天真无邪。
看他睡觉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他没反应。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节奏强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喧哗。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停住。
一楼客厅里,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大都三、四十岁,还不断有人到来。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对大家说:“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6岁,未婚。今天来招待诸位,十分荣幸。市长从中做介绍,你们的人品错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我听着耳熟,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表情飘忽不定,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复杂。细看嘴角,似乎在笑。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她拉开裙子,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露出刮毛外阴。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有人抢到,抓在手里捧着闻。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我刮刮目,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
这时,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缓缓扭动腰肢,双手上举,在空中优美地摇摆。她的身体柔软协调、曲线毕露,轻松地扭动。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目光朦胧,似是而非。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
有人吹口哨。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引发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