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他爬到我身上,扒开我肉腿。
我屏住气,等着他进来。
我等着、等着。忽然,一阵剧痛!撕心裂肺!我忍不住喊出来:“噢啊!”
他怎么这么粗啊?我支起胳膊肘往下看。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下面还没湿,干干的,被插得特疼。
我使劲喊:“别!别!停!”
他闷头插,不理我。
我扭开床头灯,这才看清,他正攥一把榔头插我下边儿。那榔头把手粗得跟大擀面杖似的,上面分明已有血丝。
我忍无可忍,抬双脚把他踹开,问:“你怎么这样?”
他面无表情,专心地看我疼得皱眉。那一刻,我恐惧起来,浑身冰凉。这么虐待女人,哪怕他脸上有点儿开心也好。
可是,没有。他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他坐在我床上,专心致致看手里攥的那榔头,面无表情欣赏把手上面我的血。
榔头插得我生不如死;他这冷漠更让我彻底胆寒。
两分钟前,我还天真地对我的婚姻燃起希望,我还以为他说那些话是因为“爱”爱之深恨之切。
现在,我彻彻底底绝望,一边用面巾纸擦下边的血一边哭。
我侧躺在床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像受伤犰狳。
老公趴我身上,说:“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我不容质疑地说:“你出去。”
老公默默起身,走出我的屋子。
我浑身虚汗,在心里自问:我怎会嫁这么一畜生?
疼了一宿。哭了一宿。隔壁“轻轨”嚎叫一宿。
多想让大坏蛋飞过来,坐我身边,跟我说说话,给我勇气给我力量。
扛到凌晨五点,扛不住了。
起身,穿上裙子和真丝上衣,用凉水洗把脸,蓬头垢面出了家门。不管了。顾不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跑不行了。先跑再说。
刚出楼门,忽然觉得楼门对面杨树底下有一人站起来。
天哪,居然是他。他就那么站着。他来了多久?
我朝他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泉涌,飞瀑坠潭。
我想告诉他,他有多吸引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想得要死。想跟他说我的绝望我的迷茫我看不到半点希望。想跟他诉说我的禽兽老公。
跑到他面前,我望着他,嘴唇剧烈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中所有言语都化成眼泪,无声地喷涌。
我站那儿哭,不敢哭出声。这是我住了十多年的院子,有好多老街坊。
他牵起我的手,说:“走。上车说。”
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他追上我,到小区门口,扬手叫一趴活儿出租。
晨光中,出租车缓缓启动,载着红杏和情人走远情人彪悍狰狞。红杏熟透,上边流泪、下边流血。
他问:“你要上哪儿?”
我说:“不知道。反正离开就行。”
他问:“他要进来干嘛?”
我说:“他~他……”
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我,威严警惕。我把后边的话就着眼泪使劲咽下去。笨蛋也能看出,车上这是一对奸夫淫妇。
他说:“慢慢说。别着急。”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