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点头,立时下去办了。
昭华公主府——
府内的御医被匆忙的传唤到一起,挨着轮个给萧清欢把脉。
因着借发簪割破绳索,手是束缚在背后的,萧清欢的腕间也有不少伤痕,御医把脉的时候还要小心着不碰到伤处。
楚牧川像尊煞神一般站在萧清欢榻旁,一瞬不瞬的盯着御医把脉的动作。
御医心中忐忑,一后背的冷汗,把完脉后,御医擦了擦额间的汗,恭声回道:“殿下,身体无碍,只须调养一二日便可。”
萧清欢颔首:“可知中的是什么药?”
御医勉强回道:“这……微臣医术不精,尚且不知。”
萧清欢看向其他的御医,几个御医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御医回话:“这迷药大抵是北夏的,不是东临的产物。”
萧清欢凝眉,点了点头:“去给白露瞧瞧。”
春分拿了荷包,送御医们出殿,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一众御医:“深夜传唤,有劳大人们了。”
御医忙摆手:“不敢不敢。”但还是接下了荷包,跟着春分去了白露处,他们感慨,当时被分出宫,初到昭华公主府上的时候,哪曾想到有这样的好日子,这昭华公主打赏起来跟流水似的。
殿内,楚牧川脸色依旧阴沉,只要一想到方才柴房内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拧断萧元羡的脖颈。
萧清欢笑道:“无碍的,你不用担心了。”
楚牧川还是问了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清欢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一遍:……“淑妃同我见面的时候,萧元羡并未在场。”
“房内的檀香,端上来的茶水糕点,分开来都没有问题。”
“萧元羡来后,淑妃感觉头晕,便回宫了。,他身上也有一股异香,那时我发觉不对已晚了,只能强撑着一点清醒,先假装晕过去。”
“后被他关在柴房里,我同他周旋了一番,方才知晓他有别样的心思。”
楚牧川的脸色愈发阴沉,黑的几乎能滴墨。
话里的意思不用讲太明白,楚牧川也听懂了,回想起每每萧元羡看萧清欢的眼神,以及那日早朝后萧元羡对自己说的话。
楚牧川的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毕露,想杀了萧元羡的心止也止不住。
“无碍的。”萧清欢劝慰楚牧川,继而道,“只是不知道父皇得知消息后会作何想法。”
萧清欢的心沉了沉,她现在只担心,若是因此事在那位心中生龃龉,那她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外间有动静传来,萧清欢抬眼看去,扬声道:“进来。”
川乌进殿便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萧清欢揉了揉眉头,挥挥手:“不怪你。”前几日襄王封地得到了点消息,她便派了川乌亲自去探查。今日落入险境,也是她大意了,一则因为是在淑妃面前,二则没料到萧元羡的心思和手段。
川乌几次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继而道:“护国寺传来消息,羡王出家了,法号不妄。”
“云游的了无大师收了他为徒。”
萧清欢揉在眉间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楚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