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汐进去的时候,郑临渊正在打电话,看见他就招手让他过来。
沈浮汐走到桌前,郑临渊看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就边打电话边站起身,绕到桌前把人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旁边还有张椅子,沈浮汐被对方按着坐了下来,然后郑临渊又将桌面的保温杯拧开盖,放到了沈浮汐的面前。
办公桌上就这么一个杯子,估计是郑临渊平时自己用的。他往里面瞧了瞧,嗅到一股红糖水的味道。
沈浮汐也没犹豫,端起保温杯就喝了一口。郑临渊说话时一顿,恍然又想起自己正在给客户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郑临渊挂了电话,沈浮汐回头看他:“三十二度的天气,你不开空调?”
“省点儿电费。”郑临渊说着,又摸了下沈浮汐的手。
刚才碰他手背都是凉的,现在好一点了。工作区域是公共的,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把空调调高,干脆就把人叫来办公室了。
沈浮汐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来,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然今天你先回家?”郑临渊开了口。
沈浮汐果断拒绝:“那就没有全勤了。”
对方轻笑一声,手臂却悄悄地揽过了他的后腰,掌心贴上他的腹间。
沈浮汐身子一僵,低头去看那只手。
“疼得厉害吗?”他听见郑临渊在自己耳边问。
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至他的皮肤,他感觉自己被对方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升温,隐隐带来几分热意。
“还好。”沈浮汐欲盖弥彰地将视线移开,故作镇定地去拿面前的保温杯,再次喝了一口。
那只手不再贴在腹间,而是辗转于腰侧,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着,像是要帮他缓解经期时腰间的酸意。
“现在怎么不声不响的了?”郑临渊问道,“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跟同事打起来了。”
自己脾气有那么差吗?沈浮汐想着,就算是以前他也懒得搭理别人。
只是在他上了大学以后,性格确实比以前要更稳定些,也习惯随口跟别人说声“抱歉”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来月经的?”郑临渊的手一顿,语气重了些,“这个问题必须回答。”
从认识以来就这样,总是不愿意回应别人。郑临渊靠近了几分,脸也凑过去。
沈浮汐怔了一瞬,似乎不想提起有关那年的回忆,只说道:“不记得了。”
“那每次都会这么痛吗?”他看见郑临渊双眉间的沟壑深了些。
“不会。”沈浮汐看着他,神色平静,“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比较严重。”
“估计确实是好点了,”郑临渊的表情稍稍松懈,“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下轮到沈浮汐皱眉了,“你就是故意的,每天都是我最晚下班。”
“那是你业务不熟。况且你是实习生,他们当然也会想着让你多做点事。”
沈浮汐不说话了,转头去喝他的红糖水。
郑临渊也安静了半晌,眼底带了笑意:“我到时候让人管管。”
“别管。”沈浮汐的语气也硬了几分,“我是实习生。”
“实习生今天要不要和老板一起去吃饭?”郑临渊的手还揽在他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按摩,于是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怀抱。
提起这个就来气。沈浮汐立刻摇头:“不要。”
郑临渊没问他为什么,搭在对方腰上的手也忽然撤去了。他看了看电脑上发来的新邮件,又将视线从屏幕移到沈浮汐的脸上。
“你休息一下,我先工作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