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阎攸宁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打岔道:“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门口行李里。”阎攸宁看了眼进门口就扔在门口不管行李,笑了下,走到门口拖了行李箱到池醉面前,打开后把其中的一个罗盘拿出来。
池醉被罗盘的颜值惊艳到:“还有这种罗盘吗?”
“它名为星斗罗盘,盘面上皆是天上星斗,如果我会测算天象,还能用它推演卜卦,可惜我不会。”阎攸宁少有的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一无所知。
而这件星斗罗盘和修界的区别甚大,盘面虽然同样星辰遍布,但都像是极为平常的珠子,并无明亮黯淡之分,这也大大减弱了它的观赏度。
“那我们就摆着看看。”池醉想得很开,他拿起星斗罗盘,放到一旁柜子的架子上,正好完美的卡住。
半臂宽的罗盘很大,放在柜子上倒是恰好,也就此变成了装饰物。而池醉一转身,便又抱住阎攸宁,直白道:“半个月没见,就没什么礼物要给我吗?”
相处时间越久,池醉便越是放得开,如今更会主动提出想要什么,这句话言外之意也很是明显。
阎攸宁闻言,笑着道:“有,我便是礼物。”
池醉悠悠笑起来:“我喜欢。”
……
池醉大学毕业后,便和阎攸宁一起回了Z国,之后自己开了一家程序公司,很快便在申城做大了名气,后来,还真的实现了曾答应阎攸宁的事——他来养活对方。
而阎攸宁拿着最大的股份,从阎氏美其名曰退位让贤,把总裁的职位让给了下面的人。
被推上总裁位置的副总:这不把剩余的股份给我,我这不是一样在打工?
但阎攸宁也说了,按照公司的实绩,总裁以后的待遇会和曾经的他一样,拿的是百万月薪。
副总心想,以前不少活也是我在做,现在那么多钱还是我做,似乎是赚了?
归根结底,阎攸宁一点亏没吃。
阎攸宁退休这年五十岁,池醉三十岁。
池醉已经是申城新贵,而阎攸宁就算年纪大了,看上去还是比一般中年人要年轻,不过四十岁的样子,鬓角虽然有了几根白发,然而本身凌厉的气质多了点温润的迷人感觉,让他人更加趋之若鹜。
这一日,池醉难得有了空闲,和阎攸宁在外闲逛,突然便碰到一些年轻人,跑上前来以为能有机会泡走阎攸宁,希望求扫个微信交个友。
不用池醉说什么,阎攸宁用一句话就可以挡掉所有:“我是他的人,对其他人没有一点兴趣。”
阎攸宁总是能凭几个字就让池醉安心。
那些人看了眼池醉,这个他们还以为被这个青年是男人的朋友,没想到居然是他伴侣!
仔细看,这青年长得也很出色,只不过因为在男子身边显得气质有些柔软,不够吸引他们。
即便心有不甘,知道名草有主后,他们也只能离开。
池醉赶紧拉着阎攸宁离开那里,开车回了附近的家。
这里是池醉自从开设公司赚钱后买的,坐落在贯穿申城东西方向河水的北边,一幢幢高层建筑都伴随落地窗,打开窗帘,白天能看到两岸风光,晚上能看到灯光照耀下的绚丽河景。
最近两人一直都住在这里,阎攸宁新买的不少藏品也都摆放到了书房的架子上,书架上没几本书,空出来的地方都是为了以后放藏品的。
一到家,池醉就拉了阎攸宁回到卧室。
为了方便,池醉当初装修时特地把这里的落地窗改成了单向透视玻璃,不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外面也绝对不会看到分毫,而他们能将外面的景象一览无余之余,还会有种隐秘的羞耻感。
当然,这是仅对池醉而言的。
阎攸宁每次都坦然自若,池醉看着反而更兴奋了。
池醉把阎攸宁压到床上,双手捧着阎攸宁的脸。
落地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落入窗内,照在两人身上,池醉望着阎攸宁,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果然无一处不是好看的。
阎攸宁任由池醉打量,问道:“这又是喝什么飞醋?”
不知为何,池醉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一不小心,阎攸宁就要从他身边离开。
但他们明明每日都是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