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呼吸都停住了。
早上不知道伤势有多重,她还在软榻跟着他胡闹,此?时?真见了伤口,她心中的心疼便倾泻而出。
太医令下手的力道已很?轻了,然而顾长?泽还是频频皱眉,谢瑶忍不住上前。
“我来吧。”
太医令有些不放心。
“殿下的伤重。”
年轻的太子妃未必能把握住怎么?上药。
“放心吧,我时?常在家为父兄上药。”
她接替了太医令的活,轻柔地给顾长?泽肩头上药,折腾了好一番。
亲眼见了伤势,谢瑶再不敢由着顾长?泽乱动,她将?人安置在软榻上,跟着太医令走?了出去。
“殿下身上的伤,我瞧着像箭伤。”
“娘娘看?错了罢,那不是什?么?箭伤,不过?是昨晚殿下外?出,不小心被伤着了而已。”
太医令早得了吩咐,顿时?装起糊涂。
“寻常的伤会?如此?严重?大人未免也太敷衍本宫。
我瞧那伤,可比殿下胸膛的刀伤严重许多。”
“伤势只是瞧着严重,但实则好起来也快,娘娘是关心则乱了。”
“是吗?本宫的确不懂这些,不如劳太医令与本宫讲一讲,那种程度的伤,来人武功得有多好,才能刺的那么?深。”
太医令躬身道。
“臣惭愧,实在不懂这些,还请太子妃恕罪。”
太医令一问三不知,谢瑶便知道是顾长?泽封了口,他对于昨晚的事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东宫如铜墙铁壁,真有刺杀的事,只怕刺客跑不出去。
能让顾长?泽如此?,多半是他昨晚出了宫去办什?么?事。
谢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问,但那伤势严重,她总是怕再有下回。
她转头要回屋子,才一转身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子行?哥。”
萧琝一身白袍站在她身后,瞧见她这幅吓着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瑶摇摇头,看?着他的气色比昨日?差了些,忍不住担心。
“子行?哥觉得可好?”
“好多了,只是昨晚睡不着出来走?一走?,约摸是染了风寒,这一早便觉得头疼。”
难怪气色也差。
谢瑶点头。
“等?会?我让太医令再来一趟,也给子行?哥抓些药。”
“我一早去你院中见你,就听说你来了这。”
萧琝与她并排走?着,谢瑶闻言叹了口气。
“是殿下昨晚受了伤。”
“怎么?回事?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