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习惯归不习惯,钱还是要赚。
谢婴的钱,用!扩大门面提上日程。
“雁雁要改店名吗?眼下的如意小馆可不小了。”
如今的如意小馆可算是一间酒楼,那块曾经的匾额挂在那里,瞧着倒是有些小,并不相称。
“不改。”
沈雁回抬眼望了那匾额一眼,字迹龙飞凤舞。
“浪费钱。”
在场的熟人无人不捂嘴偷笑的。
是谁总是嘴硬心软。
“来来来,尝尝我才做好的鸡。”
一熟悉身影从后院的厨房飞奔出来,手上用抹巾端了一大锅鸡肉。
“张大人,您又来抢您又来走亲戚啊。”
王翠兰给与刘海坐在另一张桌前,才点了一道肉苁蓉乌鸡汤,一抬头就瞧见了熟人。
较去年相比,刘海的精神许多,虽腿还是有些不方便,走路需拿根拐杖扶着,但可算是将养回来了。
春日至今,家中兔子一窝一窝得出,兔子生意亦是不错,是不少酒楼食肆的供货商人,包括如意小馆。
沈雁回这月并未闲着,与赵茯苓共同研究些药膳,赵茯苓欣然接受。
一来她有不少药膳方子,一直不用也不是办法,二来沈雁回如意小馆中的药膳是从赵氏医馆中拿药的,这两样结合,不仅能将祖上留下的方子好好发扬出去,还能挣钱。
“这不,怀风兄不在,我替他来照顾照顾”
张伟假咳了一声,“本官实在有些想念青云县的风土人情。”
他是喜欢沈姑娘,但还不至于趁人之危,眼下来青云县,是受谢婴所托。
虽然,谢婴在信上对他进行了“狠狠的警告”。
在燃尽那封信之前,张伟不禁对谢婴无限鄙夷,威胁着求人办事,世上仅有谢婴。
“神仙鸡?”
砂锅中的鸡肉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我店中的厨子亦会做,张大人何必这样麻烦,赶紧坐下来吃茶。”
沈雁回伸了伸手,小二就给张伟端来了一碗加了酪子雪泡豆儿水。
这种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的感觉。
太爽了。
“铜锣县的鸡自然是要本官来做,滋味更好。”
张伟低头饮了一碗雪泡豆儿水,上头的酪子在张伟的嘴边围了一圈,他浑然不觉,“快试试,这次可真是神仙鸡。”
这道神仙鸡非黄金鸡,而是与蹄膀同煮的一道菜。
除毛去腥的蹄膀与整只鸡一块进锅,慢炖上一个时辰,直至二者都软烂无比。
鸡肉脱了骨,酥烂无比,满口是蹄膀的酱香味,却是鸡的口感;蹄膀的肉皮晃动,轻轻一挑,就连其上的蹄筋都耙烂了。
“好吃。”
沈雁回夹起来尝了尝,但并没有什么胃口,她伸手拣了一块蜜煎梅子。
“沈姑娘,不必这样担心怀风兄。”
张伟看出了她的心思,“边境苦寒,但汴梁好风光,文官可不适合那儿。圣上,不是从前的太祖。”
明明以前她很喜欢铜锣县的鸡,眼下竟因为谢婴这混蛋连吃饭都不香了!
为了不让她沾染汴梁那些破事,谢婴估计又当哑巴。
自从被谢婴知晓两年前小苍山的事是他干的后,谢婴是愈查愈多,几乎将他张伟整个人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