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
谢婴跟在沈雁回的身边,二人连一点儿间隙都不曾空出,“等你搬来了衙门的对街,本官就再也不用吃冰糖肥肠了。”
“哈哈哈!”
明成跟在二人回头,手里还拿着方才兑了钱的空袋子,“大人,那小饼就做了一次冰糖肥肠,后来就没做了,哪能让大人这般记挂。小的做的饭菜,不也是挺好吃的吗?若是大人觉得日日跑码头麻烦,那小的”
“咳。”
谢婴清咳一声,“不麻烦,本官不像你,不爱锻炼,盘扣崩飞。”
人身攻击。
这是恶毒的人身攻击!
谢大人从前都来都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明成在一边将自己碎掉的心脏仔细一块块地粘起来。
谢大人,变了!
他决定了,从明日起,他一早就开始绕青云县跑,一定要将自己从前的风姿都找回来!
“眼下要去哪里吗?这似是不是回桃枝巷的路。”
“去瓦子,舅母还在那儿呢,我想正好顺路去接她。”
原是沈丽娘一点儿都不愿意得空,日夜呆在家里,她觉得浑身刺挠,若是再不叫她出去,她定是要闷死了。
离春节还有一月,她在家里做了不少新的式样的络子与绣了许多漂亮的刺绣,极其适合春节。
此刻不卖,岂不是有钱不赚?
在沈丽娘日日说十遍想要出门后,众人终于同意了。
只不过要陈莲送出去,沈雁回接回来。
在瓦子里也只能坐在凳子上叫卖,不可挤到人堆里站着,监督者——芍药。
“牛大胆,你就说你卖的猪肉缺斤少两,你还不承认!”
瓦子里头本来人声鼎沸,听些琵琶语,或是靡靡之音都可。
眼下唯独只剩下两个熟悉的人在那里争吵。
“魏勇,你当真是喝酒喝浑掉了,还是上次那龙阳丹的教训不够?我牛大胆就告诉你,我不可能压你的秤,少一块肉!”
第43章那你和离吗?
魏勇因上次“龙阳丹”的事躺了一月有余,除了整天喝上不少苦药之外,每日还好吃好喝的将养着,躺了整整一个月,近日才出门。
他不但是个管不住嘴的,偷喝了不少酒,还是个喜欢出门的,让他成日在家里呆着,对他来说已是无趣至极,更何况还不让他去瓦子里玩。
魏勇家开了一家炙猪肉铺子,店里的猪肉全都是牛大胆一早送来,但最近因身体的原因,这一月的铺子都是他的妻子陈桂芝在打理。
“我说我昨日自个儿做炙猪肉时,怎么切好少了一盘。原是牛大胆你这泼皮趁我病着,给我们家缺斤少两。牛大胆,你开了这么大一家屠宰铺子,钱还不够你挣的吗?”
魏勇似是又喝多了,满身酒气,逮着前来听戏的牛大胆一通质问。
牛大胆气得满脸涨红,喘着粗气,远远一瞧,竟像是能从鼻子中冒出烟来。
“魏勇你说什么胡话。我牛大胆,十几岁拜了师傅就跟着人杀猪。二十多岁就有了自己的屠宰铺子,卖猪肉从来就没有少过别人的,如何就缺了你了呢?病才好就出来污蔑我,小心恶疾复发!”
牛大胆这话一出,翠微楼里那些围观的,纷纷哄堂大笑。
魏勇这病是吃“龙阳丹”吃出来的,又经过他媳妇儿那样一宣传,闹得青云县人尽皆知。
恶疾复发,岂不是要再伤肾一次?
“不是,难道送来的猪肉自己会跑不成?牛大胆,只有你知道,送猪肉,应该送到我家哪里!”
今日他进来时,那些厮波还对他客客气气的,眼下都在私底下笑他,这可将魏勇气得也红了脸。
“怎就只有我知道了啊?那些个收泔水的,又或是你的邻里,稍微一去打听就知道,就知道你家那猪肉放在哪儿了,如何又要怪到我的头上来。”
“我不管,你就是少了我家猪肉。少了你就你得赔钱。同样的钱,就卖我这么些猪肉,指不定你这样干,已是一月有余了!”
“我可去你的吧!我赔钱我看你就是因为是病了,这两日铺子里头生意不好,就想着从我这讹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