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之不知道姜明婳这三天又想了些什么,才会把通奸两个字说的如此坦荡。
但他了解姜明婳,她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想要强迫自己接受什么,就越是要挂在嘴上说。
就比如她嗜甜这个癖好,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有一回她馋他手里的糖块,花言巧语从他手里骗了过去,后来被先生知道告诉了姜父,姜父为了好好惩治她,一连十天都让她吃甜食,吃的她整整十天都苦着张脸,却每天都要在他面前强调她最喜欢吃甜的东西了。
说着说着,倒是真喜欢上了。
还有她非要嫁给萧乘风的时候,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同他赌气,实则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偏要给自己洗脑,说萧乘风这个人也不错,嫁过去也挺好。
以至于他以为还有时间够他准备,却等来她成了他的长嫂。
……
那现在呢?
她从羞于启齿,到青天白日也敢说在与他通奸,又是因为什么?
或者说,她想让自己接受什么?
缓慢踱步到姜明婳面前,萧循之微微弯腰,视线同她齐平,如墨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他原本就生了双桃花眼,这会眼神专注,竟多出几分深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起了波澜,一层又一层,混着碎金般的光晃到她眼睛里,叫姜明婳心脏跟着颤。
阳光从他们之间分出一条光影,光影中飘着灰尘,细小浮灰被她和他的呼吸吹动,以至于她能清楚看到她呼吸时,那些灰尘被她吹到他的脸上,嘴巴上。
那是她吐出的气息,本是看不见的,却因为这些浮灰清晰可见。
“你……你干嘛?”
尽管故作镇定,但一开口,瞧见那些灰尘更往萧循之脸上贴,姜明婳的声音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偏头不敢再看他,又觉得距离还是太近,索性想从洞里退出来。
这一动,却发现大事不妙。
“萧循之……”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她抬起头,五官皱成一团:“我卡住了,你帮我把发髻松一下。”
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萧循之慢悠悠抬起手,口中说道:“都说女人的头发只让心爱之人碰,通奸的也算吗?”
他动作刻意缓慢,手指才碰到姜明婳的头发,她低头躲开,声音闷闷的:“算了,你帮我叫春兰过来一下。”
蜷了蜷手指,萧循之眼里带了些冷意。
果然如此。
她故作坦荡说着通奸二字,看似是在他面前抛却礼仪羞耻,实则只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除了此等奸情,旁的再不该有。
他抬手抽出她的发簪,修长的手指拨散她的发丝:“晚了。”
他撩开她脸颊的碎发,手指划过细嫩的腮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低头咬住那张红润的唇瓣,声音模糊低哑:“更不该碰的都碰过了,也没见你觉得不合适。”
“那能一样吗……”姜明婳断断续续的说话,脑子都快缺氧,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道:“你不懂。”
舌尖突然被咬了一下,疼的她缩了缩:“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