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师父。”小诗抬手指了一下沈夜惟怀里的东西,“我还以为您要挑一些手钏或者步摇之类的,这……”
这不是一罐子青蛙的尸骨吗?
早几年前就放在仓库里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师父留这些东西是打算干嘛,难道是要送给花姑的传人?
“她很喜欢这个。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沈夜惟解释道。
“她的喜好……还挺独特。”小诗虚弱地笑了笑。
“活得久了,都会有点小癖好的。”沈夜惟默默道。
事实证明,这位花姑的传人和小诗想象中的样子确实有极大的差别。
他以为,这位神秘的传人大概也是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周围养着花花草草;到了夏天,这里便会有许许多多的萤火虫,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温暖而又浪漫的气息。
毕竟是花姑的传人嘛。
绝对不是眼前的这种——闹市区的花店老板。
这会已经很晚了,花店已经打烊,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朋克风格的上衣和外套,腿上穿着五颜六色的宽松裤子,脚上套着马丁靴的寸头女孩。
寸头女孩染了蓝白色相间,宛如百事可乐一般的发色,嘴里咬着复古的烟斗,正在用钩子放下店门口的卷帘门。
小诗不会想得到,那个烟斗正是以前阎桓来拜访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花槐,好久不见。”沈夜惟扶着小诗,站在她身后,礼貌道。
女孩转过身看着他们,不冷不热的吐了两个烟圈。
花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夜惟身上,一脸的不屑:“试问:每次找我帮完忙,就立刻人间蒸发;没事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出现,仿佛压根不认识我这一号人。请问,这到底是哪位大师干出来的无情事?”
小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夜惟——听上去很像师父的做派。
沈夜惟一脸的淡定,什么都没反驳,只是将带来的那罐子青蛙尸骨摆在了地上。
“这次又带了什么?”
花槐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罐子。
那一刻,花槐的眼里仿佛有了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罐遗骸,仿佛想要连同罐子一起,一口吞掉似的。
“还喜欢吗?”沈夜惟淡淡一笑,说道:“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收集的,费了不少功夫呢。”
花槐如获珍宝那样将地上的罐子给抱了起来,“得了吧!之前你那徒弟来找我帮忙,话术都跟你一模一样!说什么特意为我收集的……结果每次找我办完事,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不来光顾我的花店生意。走吧,去我住的地方。”
小诗心里一阵感叹——抱怨归抱怨,她这还是答应帮忙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啊?
她的别墅离店面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进屋后,她把两人安排在了里屋,然后自己到隔壁房间忙活去了;沈夜惟把小诗扶到了床边,让他在床上脱掉上衣,趴着躺下。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旗袍,手上拿着折扇的端庄女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床上趴着的小诗。
小诗更加茫然——她的头发的生长速度好快啊,刚刚还是蓝白色寸头,怎么这会就变成了黑长直?
她的额前还有一缕白发……说起来,师父额前的头发,最近好像也有一些发白。
她拿着扇子,轻轻挑了下小诗肩膀上的咒印,小诗疼的嗷嗷直叫。
“来了来了,别嚎了!”
花槐拿着两个小瓶子,还有剪刀、手术刀一类的东西进了屋,语气像是哄小孩:“这就帮你弄掉。好孩子,不怕啊~”
“咦??我还以为……”小诗指了指旗袍女子,又指了下眼前的百事可乐女孩,“我还以为你是换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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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花槐捣鼓着手里的瓶子,笑着解释:“这位是我师姐,平时一般不出门的。”
“嗯,而且她师姐的名字,也叫花槐。”沈夜惟默默道。
小诗:“……”
头一回听说,师姐妹用同一个姓名的。而且俩人的脸还长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