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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八嬷嬷的证词,骠骑大将军请秦阳定夺。
秦阳询问汐音有何话说。
他的心向着汐音,却不能当众包庇,盼着一贯善辩的汐音亲自辩解,让此事能有转圜之地。
汐音笑了笑,从容道:“本宫确实让玄影卫闯了福安堂。”
此言一出,朝堂闹嚷一片。
秦阳眉心紧锁,朝汐音疑惑看去,隔着珠帘,看不真切。
赵丰扯着嗓子喊:“肃静——”
等到群臣歇下议论,汐音才道:“那是因为……本宫得知,有人蛊惑太后,借林家残余势力,调动禁卫军作乱,如今禁卫军已由平阳王处置,那蛊惑太后之人,就在诸位公卿眼前。”
赵丰呵斥道:“八嬷嬷,你蛊惑太后,贼心藏奸,该当何罪!!!”
他从前是秦鄞的大喇叭,如今是汐音的。
八嬷嬷不料有此变故,当即反驳:“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奴对太后忠心耿耿,从来不曾蛊惑太后!”
汐音轻飘飘问:“那你是说,调动禁卫军,扰乱后宫,是太后的意思?”
八嬷嬷愣了一瞬,“禁卫军是遵从遗诏,保太后周全……”
秦阳问道:“太后在宫中,安稳妥当,怎需调动禁卫军?”
八嬷嬷张口欲辩。秦阳已下令,让人将她拖出去,等候发落。
“此事原是一场误会,根本没有遗诏,诸位公卿不必纠缠,论他事吧。”
秦阳笑着说,想将此事敷衍过去。
骠骑大将军果如赵丰之言,一根筋得厉害,拿命赌咒定有遗诏。
“此事,并非臣一人知晓,齐国公也知!”
“今日齐国公不在,此事改日再议。”秦阳道。
齐国公不知为何,突然告病在家。
武将性子急,骠骑大将军等不得齐国公病愈,便将此事捅了出来。
这等板上钉钉的事,他不信还能有差。
“平阳王传人吧。”汐音平静道。
“此事,不如就……”秦阳担忧汐音,不愿将事态扩大。
齐国公的爵位是世袭而来,祖上曾随高祖征战沙场,开创大周,如今,百年过去,齐国公府仍旧不衰,屡出奇人,位列高官。世子齐钰英年早逝,是唯一的嫡子,齐钰死后,由庶长子继任世子。新世子现随秦鄞出征东南,若得军功,更将齐国公府一门光耀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