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他洗完脸后,便把脸盆迅速端了出去,紧接着又给他重新摆上了一份饭菜。
“你这几天肯定是饿坏了吧,快,多吃点!”
然而,陈诚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没有拿起筷子的意思。
“我严重怀疑自己被下致幻药物,从现在开始,你们送来的水和饭菜,我一口都不会动,你们能够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查得清清楚楚,我什么时候才会出去,然后再考虑吃饭的问题!”
那个人听了他这番话,说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在这儿执迷不悟!别不识好歹!”
陈诚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回应道。
“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你们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我真的贪了,那尽管把我拉出去枪毙,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谁也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外面的人一开始并没有把他的绝食当回事,选择了不理会。
可是,当他们发现陈诚连续两顿都没有吃喝之后,内心终于开始感到害怕。
他们马上给他弄来了好酒好肉,还在他的铁皮床上铺上了厚厚的、柔软的被褥,又给他拿来了干净整洁的换洗衣服。
可是陈诚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些东西。
“我怀疑这些东西上面都被你们下了毒,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真的把事情查清楚了,确定我有罪,那就马上枪毙我;如果你们最终认为我是无罪的,那就马上放了我!”
他哪里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傅雷鸣和傅小雷父子二人正如同热坐立不安。
“爸,辛铁树那家伙已经掌握了我们所有的证据,现在已经派人来抓我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傅雷鸣扬起手,给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喝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败家玩意儿,什么钱你都敢伸手去拿,这回好了吧,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傅小雷被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击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捂着红肿的脸颊,一下子跳了起来喊道。
“你敢让我死吗?我要是死了,你傅家就绝后了!”
傅雷鸣被儿子这番话刺激得心脏病爆发,双手哆哆嗦嗦地在抽屉里胡乱摸索,好不容易才拿出一瓶救心药。
他倒出一把,顾不上细数,一股脑儿地塞进嘴里。
过了许久,他才像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总算缓过了劲来。
尽管此刻傅雷鸣的心中气恼到了极点,无论如何,父子之间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终究不是一时的愤怒所能抹杀的。
他缓缓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卡,然后用力地拍在儿子的手里。
“你的那个护照还没有过期吧?这张卡上的钱足够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一辈子了,你现在马上给我走!”
傅小雷却把脸一扭,满脸的不情愿。
“爸,在这里我威风凛凛,有许多小弟跟着我混,可到了外面,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言语也不通,我能做什么?有您在这给我撑腰,我什么都不怕,我才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