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答案没有对错之分,许满并不期盼骆亦迟能给她一个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是她想的那个,还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许满深吸一口气,问他一个问题。
“骆亦迟,你知道你很变态吗?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池柠吗?”
杜曼玲生日那天晚上,许满这样说过一次。
那次骆亦迟只当是许满生气时的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
现在,许满又提起来,骆亦迟忽然警觉,可能,许满是真的在意这件事。
“我和池柠,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呢?”
骆亦迟不敢看许满的眼睛。
他承认,青春期懵懂之时,确实曾对池柠有过一段超乎寻常的想法。
那时池柠寄住在他家,正逢骆彦怀和杜曼玲事业蒸蒸日上,对于他和池柠的照顾有所疏忽。
池柠比骆亦迟大两岁,两人上的是同一所小初高一贯制国际学校,平时一起上下学,除了上课,几乎天天黏在一起。
就有同学问骆亦迟了:“你跟高中部的池柠是什么关系,怎么形影不离的?我爸妈说她寄住在你家,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媳,她长得还怪好看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几垒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时骆亦迟刚上初三,已经接触过生理课,知道了点男男女女那些事儿。
骆亦迟象征性的反驳了几句,就臊得浑身发烫,“滚几巴旦,她是我姐,我们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人知道的地方,想法早就出卖了他。
他上课时会不由自主想念池柠,眼神眺望池柠教学楼的方向。
睡觉时也会频繁梦见池柠,醒来湿了裤子。
骆亦迟意识到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后,看池柠时的眼神,便不自觉带了点异样色彩。
连池柠洗好挂在阳台上的内衣,都思想旖旎,不敢直视一眼。
一个周末,在同学的教唆下,他写了一封情书,趁池柠洗澡时,偷偷塞在了池柠枕头下。
情书塞过去后,池柠一直没有反应。
那几天,骆亦迟魂不守舍,度日如年,上课学习全不在状态。
池柠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浮想联翩,过度解读。
直到第二个周末,池柠从家里搬了出去。
那天杜曼玲没去公司,在池柠走后,拿着粉红色的情书,生气的拍在了骆亦迟脸上。
“我让你们做姐弟,你却存了这种心思?要不是保姆收拾房间看到,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骆亦迟吓哭了。
“妈,池柠呢?”
“你对她有那想法?她哪儿还有脸面住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