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举起?手中的?签,同样是臭号。
邴温故差点给这位考生竖大拇指,天啊,简直神助攻。
邴温故向那位考生看?去,那位考生看?起?来年纪不大,比他夫郎大不了几岁。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多么华贵,看?着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子。但是他周身的?气度和腰间不经意戴的?佩饰,还是出卖了他,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学子。
邴温故朝那人?露出一个友好却同情的?表情。
那人?蔫蔫的?,生无?可恋,“不用同情我,我都?习惯了,每次考试我必然抽到臭号。”
邴温故更同情他了。
在场还有别的?学子,也不可能同意张明的?无?理要求,这臭号的?位置一共就那几个,抽出去一个少?一个,他们就少?一分机会,这可是关系到全体考生的?利益,所以谁也不同意张明换签。
衙吏更是直接给张明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想考,现在立刻就给我进去,再敢有一句废话,就别考了。”
张明看?着两旁虎视眈眈那蠢蠢欲动的?衙吏,不敢再惹事,咬牙进入考场。
擦身而过时,邴温故欠欠道:“祝你好运!”
这四个字从邴温故口中说出来,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张明给气的?头脑发晕,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直接厥过去。
说完,邴温故往自?己的?考场走去,路上看?见?搜身完毕后正?准备抽签的?李冶,眼底滑过一道冷光。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运道,让他给逃过去了,不过没关系,这笔帐,他一定会讨回来。
邴温故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摆好笔墨,便开?始闭目养神。
县试一共需要考三日三夜,期间考生不得离开?考场,吃住甚至解决生理问?题都?在考场内。
考试分为五场,第一场和第二场是八股文和试贴诗;第三场:诗和赋;第四场和第五场则是对四书五经的?解译。
这些其实?对于邴温故这个星际人?而言并不友好,但胜在邴温故精神力强悍,他可过目不忘,只要看?过的?书全部可以倒背如流,如此倒也够应对这场最初级的?县试了。
三日考试转瞬结束,邴温故对自?己的?答案还算满意,大踏步向考场外走去。
自?从他和南锦屏成?亲后,两人?还从未分开?过,现在冷不丁分别三日,邴温故特别想他夫郎,恨不能立时立刻就见?到人?。
与邴温故大步流星精神奕奕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周围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整整三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被考试折磨,不说脱层皮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甚至有的?学子一交完卷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倒过去,最后还是衙吏给抬出考场的?。
那边乱糟糟的?喊什么的?都?有,这头邴温故一边往和南锦屏约定的?地方快步走去,一边双眼在人?群中不断搜索,就怕错过他的?小?夫郎。
好在南锦屏乖得很,没有乱跑,就在两个人?约定的?地方等他。邴温故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见?南锦屏,南锦屏同样一眼也看?到了邴温故。
“温故,这里,这里……”南锦屏在人?群里挥手,活泼的?一跳一蹦的?。
此时的?他,开?朗而明媚,完全没有上河村那个备受奚落,整个沉默寡言阴郁忧愁的?模样。
这才是他夫郎应该有的?模样,朝气蓬勃。
邴温故不由露出一个微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南锦屏跟前,一把把人?抱住。
这时候很多人?激动的?拥抱亲人?,或者?累得摊在亲人?怀里,所以邴温故和南锦屏的?拥抱并不突兀,没人?会在意。
南锦屏看?着邴温故脸上胡子拉碴,心疼了。邴温故这个人?最在乎形象,平时在家都?要穿的?有模有样,更是从来没有不刮胡子的?时候,现在却任由胡子长了老长。
“瘦了,也憔悴了。”
这才几天,哪里就能看?出瘦?
邴温故知道这是他小?夫郎心疼他,心里美滋滋的?。
“没事,你知道的?,最近半年我天天早起?运动,熬点小?夜不算什么。”
邴温故这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一个身影直直扑过来,还好邴温故反应快,抱着夫郎闪身就躲开?了。
同时他二人?身边的?人?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那个扑过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