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四郎哼了两声,毫不客气道:“你个老虔婆知道个屁,邴大郎分明是上次溺水的时候不小心把脑子里灌进去了水。”
邴四郎这话一出,村里人皆是一静,谁也没想到邴家人会这么向着南锦屏。
这若是换成其?他人家,莫说?这事真是娶进门的小哥儿亲家不对,就是一毛钱关系没有,都得赖到所谓的‘外人’身上。
就好比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那?就是娶回来的夫郎小娘子?没本事,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若吃男人吃喝嫖赌,把家里产业败光,那?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是夫郎妻子?没福气,带累夫家败落,甚至一度就连家里鸡鸭等家禽死亡,都能赖到夫郎妻子?身上,说?是给方的。
可是邴家呢?这事明显就是南锦屏的原因,全家却?都说?邴大郎有毛病,愣是一点不往南家小哥儿身上扯。
还是因为?村里人不了解邴温故,邴家人现在都知道南锦屏是邴温故的心尖尖,骂两声邴温故自己,无关痛痒,邴温故不在乎。但是吐槽两句南锦屏不行?,他们大哥能搁心里记一辈子?。
村里人听?的一愣一愣,可暴击并未结束,紧接着就见邴四郎对李氏怒目而视,“你还在这里叭叭,都是你家的错,要不是你家那?个嫌贫爱富的小娘们临时悔婚,我大哥能一时间想不开?跳河?他要是不跳河,脑子?能出现问题?说?来说?去,都是你家小娘子?害的。这损失该你家赔!”
啊?
李氏都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邴二郎指着李氏,“你家那?个小娘们就是一个搅屎棍!”
骂完,邴家两兄弟扬长而去,一点没闹南家。
事情发展成这样,企图看热闹的村人都跟着懵逼。
“不是,邴家两兄弟就这么消消停停就走?了?”
“邴家老二也就算了,那?就是一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勤勤恳恳的老黄牛,那?老三和老四,一个奸猾一个混不吝,现在就这么消消停停老老实实的算了?”
“老三都被邴家过继出去了,不算了还能怎样?没看今天都没跟邴家这两兄弟一起来南家进货吗?估计以后还来不来进货也是两说?了。”
“我看有毛病的不止邴大郎一个,邴家所有人脑子?都坏掉了。”
“有没有可能,是南家小哥儿手段太历害了,一下就拿捏住邴家人了。南家小哥儿未成亲的时候,在娘家就特别受宠。不说?咱们这十里八村,就是镇上也找不到一个以双儿性别这么受宠的孩子?。现在嫁到邴家,邴家还宠他。特别那?个邴家大郎也不知道怎么被他哄的,一天天五迷三道的,竟然还坚信南家小哥儿是福星转世,这手段有两把刷子?。”
“幸亏那?时候我家没有和南家结亲,要不然现在失了智的就成我儿子?了。”这人家里有一个傻乎乎流口水的儿子?,都四十多了。
有人提起李氏道:“虽然李氏确实就一个搅屎棍,但咱公正的说?,这次的事情确实跟她家二娘子?无关,这纯属沾边就懒了。”
不管村里人嘴上怎么说?,心里都酸死了。
早知道邴大郎这么好哄,当初他们怎么就没有把自己小娘子?嫁进邴家,那?样的话这豆腐、千张、豆腐脑的方子?不就是自己的了。
要是自家小娘子?再?稍微有些手段,是不是邴家那?七间大瓦房,还有邴大郎得贵人赏的银子?都能归自家?
那?样的话,自家岂不是一夜暴富了。
有的村人心思开?始活泛,滴溜溜乱转的眼珠,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苗氏看着邴家两兄弟狼狈离开?的背影,再?转头瞅着自己小哥儿,那?眼神像是不认识南锦屏一样。
南锦屏被看的毛毛的,“阿娘怎么这么看我,不会相信他们说?的狐媚子?什么的吧,我没有挑唆大郎。”
相反,邴温故总是给他灌输一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不过这些,南锦屏没有告诉南家夫妻,他知道那?些话才是真正的为?他好。
苗氏摇摇头,眼中?涌动着惊喜,“阿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阿娘想跟你说?,你要是真手段,就尽管全部使出来,不用留余地?,最好把儿婿拿捏的死死的。只不过娘家这边,以后就不要这样顾及了,咱家有这三道方子?,这辈子?下辈子?也够用了,你们两夫夫感情和睦,日子?过好就成。”
南锦屏有种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感觉。
另一头钱氏和邴三郎搬回娘家,钱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时时刻刻关注邴家那?头的动静。
听?到邴温故竟然又给了南家两张方子?,钱家疼的就好似自家方子?被给了出去一样,刀子?割肉不过这种感觉了。
钱母风风火火跑进女儿和女婿的房间,用一种天塌了的语气说?道:“小娘子?,邴三郎不好了,邴大郎竟然又给了南家两张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