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高和丰来不及多说,只说道:“我让阿毅协助你,他武功高强,鲜少有人是其对手。”
木晏清正想答应,想起秦之坚被高和丰留在了木家,实在不放心,于是又摇了摇头:“不行,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你身边……”
“我在军营里,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身边还有死士。”
见木晏清满眼犹豫,高和丰心中一暖,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在对方的手背上亲了亲,道:“我这边你且放心,快些去吧。”
木晏清没时间儿女情长,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往城门那边赶去。
好在木晏清赶来的及时,魏赢已经压制不住性子,要大战四方,与敌军拼杀到底了。
黎云状态十分差,她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衣着单薄,浑身血迹斑斑,可见经历过酷刑。
即使如此,她的那双眼睛依旧锋利。
敌军将领名叫阿那日,身壮如牛,目光如炬,左眼处,从眉骨到脸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让他整个人更显狰狞凶悍。
那道伤疤,是木晏清的兄长木不辞留下的战功。
阿娜日与木晏清是老对手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对于魏赢骂他卑鄙无耻,用女子作为要挟的话无动于衷。
他眼神锐利又轻慢,锁定了从城门而出的木晏清。
木晏清手持长枪,她的战马小野身姿威武,只是从城门慢跑而出,便能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原本以为木卫国和木不辞父子二人死了,木逢春已到暮年,不足为据。
而镇守北境二十几载的铁胜军,遇不到良将,也终将走向衰-败,困扰了他们多年的噩梦也终于要结束了。
谁知木家血脉如此强悍,竟又出了一个木晏清。
这段时日,敌军多次与木晏清交手,吃了不少亏。
阿那日几年前曾收到过一封情报,说木逢春的孙女一直在幕后给他出谋划策当军师,还说她总是背着木逢春蒙面上战场,立下过不少战功。
当时阿那日觉得一个女娃娃能有多大本事,而且木逢春将她藏的这么好,消息多半不可靠,结果多次败于她的手下。
若非木逢春中了计,丢了性命,阿那日正式与木晏清交上手,这才知以前的情报并未有半句虚言。
但总归是个女人,在他们国家,再聪慧强悍的女人,也只能沦为男人身边的陪衬,完全的臣服在男人之下。
黎云看到木晏清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下一刻却又愧疚的低下头,只是偷偷地瞄着她。
可木晏清的眼神却很包容,她朝黎云微微点头,带着点安抚的意思。
二人只一眼对视,便互相理解了对方眼中的感情与深意。
“木晏清,听说你很会打仗,又重情义,不知这一仗你要如何打?”
阿那日满眼得意,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木晏清镇定自若,淡然地看向阿那日:“我会不会打仗,阿那日将军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阿那日冷哼一声:“不过是运气而已,你还太嫩了。”
“将军说的对,我确实太年轻,而且运气也一直很好,身体也康健,不出意外的话,活到我爷爷这般年纪还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将军到时候还在不在。”
木晏清的话让阿那日咬紧了牙,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阿那日反击道:“嘴皮子倒是厉害,我熬走了你们祖孙三代,就剩你一个小娘们而已,我还是能等到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