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徐睦洲的一字一句里,碎成了渣滓。
徐睦洲冷冷松手,把我推开。
像丢掉一只破碎肮脏的娃娃。
苏宴立即上前关心他,装模作样,极尽娇柔。
周围人的目光,夹杂着幸灾乐祸,鄙夷,不屑……
我指尖微抖,擦干了腮边的泪珠。
终于结束了。
徐睦洲说得挺对。
我就是犯贱。
明知道他天生浪荡,但还是幻想能成为那个让浪子回头的人。
直到被伤透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所幸,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喜欢上徐睦洲的那天。
是在一条小巷里,徐睦洲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揍跑了那些要钱的小混混。
他回头看我一眼,略显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我瞬间脸红。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徐睦洲。
京圈势力最大的徐家太子爷。
只记得他带我坐上摩托,在市中心疾驰兜风。
那么明烈恣意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烂臭的呢?
徐睦洲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和陌生女孩开房……
我都知道。
但我没有勇气像那样讨好他。
因为我曾经在上一辈的聚会上听到过,
徐家喜欢端庄矜持的儿媳妇。
为了这四个字,我生生保持了十年的假正经。
我告诉自己,我是一定要嫁入徐家的。
于是,我就成了旁人眼中,所谓高不可攀的苏大小姐。
可那些都是狗屁。
他们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高档饭庄的香气。
不喜欢高定皮草的奢华。
我也迷恋酒精的快感。
我也流连喧嚣的歌舞人群。
就像现在这样,开个卡,捧着酒猛灌。
很爽。
我喝得醉醺醺的,脚步凌乱地走出酒吧。
一辆卡宴刚好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