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打算往旁边挪,左边响起了司宫誉不屑的轻嗤:“该看清楚的是你,就算你腆着脸想当妾,小柳儿都不乐意要你。”
陆朗玄偏头扫了他一眼,不在意道:“整个月琅都知道你一厢情愿,你都没放弃呢,我为什么要放弃?”
他不乐意搭理阴阳怪气的表弟,看在近在咫尺的少女侧脸,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下意识凑得更近了些。而司宫誉视线从始至终就没在饶初柳脸上离开过,见她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伸手就要去揽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饶初柳恰好往前走了一步。
默默盯着这三个小辈互动的长辈们就看着原本眼中满是爱慕的陆朗玄表情一僵,不高兴地朝着对面的司宫誉冷哼一声。而手已经伸出去的司宫誉眸色顿时转冷,手攥成拳借机朝陆朗玄的侧脸锤去。
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轻而易举引开两人注意力的少女根本没回头看他们一眼,全程濡慕地盯着许嬅光。
司无念、陆名举:“……”
这两个臭小子加起来也不够人姑娘耍的。
许嬅光朝饶初柳招招手,饶初柳就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然后就被她拉到了身后。
许嬅光笑道:“圣主,陆掌座,提亲之事两位不如你们自己回去再商量商量?以现在的情况,若不想伤了这两个孩子的兄弟和气,我们也只得都拒绝了!”
司宫誉撇了撇嘴,“谁跟他有和气!”
陆朗玄却立刻朝许嬅光重重一鞠躬,态度格外恭敬:“师姑祖,我跟表弟目的可不一样,我是想跟玄翼姑祖父跟我爹这样,成为意儿的男人之一。表弟不能接受就拒绝他自己好了,我又不求独占,没有拒绝我的必要啊!”
玄翼、陆名举:“……”
饶初柳都没忍住被逗笑了,讲真,她还怪佩服这家伙的,总能让别人沉默。
陆朗玄眼睛一亮,笑得像是尾巴在甩,“意儿,我是不是让你很开心,收我嘛!”
饶初柳:“……”
热闹在自己身上就不好看了。
司宫誉被这条拉踩他的鱼气得眼中都冒起了火,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嘴巴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了。他一怔,惊疑不定地看向司无念,司无念只是瞥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许嬅光,“煦华道尊,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咱们做长辈的似乎不该干涉太多。”
“这话本座可不太赞同。”许嬅光笑得毫无阴霾,“这人跟人天生就不同,司少主跟陆公子生在灵石矿上,动动嘴就有无数人为他们操劳。我家小阿柳还年幼,本座这个师姑祖是真放心不下啊!”
陆名举看看表兄,又看看陆朗玄,咬了咬牙,也帮腔道:“煦华道尊说得不错,追求姑娘当然得靠自己的本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出手帮忙像什么样!”
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陆名举心甘情愿追随表兄,但他不能让朗玄也让着表兄的儿子,“送送礼物也算是追姑娘的正常手段,可要是靠武力逼迫姑娘低头,没得丢人!”
陆朗玄脑子在关于饶初柳的事上格外灵光,立刻跟着陆名举表态:“我可不会做任何让意儿厌恶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家父子身上。
两人脸色都很黑,尤其司宫誉。
他心知肚明许嬅光的目的是让他不得再用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逼迫饶初柳,可如今他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若跟其他情敌一起追求,别说邬崖川,只怕在饶初柳眼里他连这条蠢鱼都比不上。
宫白雁将司宫誉的难堪收入眼底,顿了顿,站起身来对着饶初柳微微欠身,“饶丫头,誉儿性子不佳,给你造成了许多麻烦,我这个做母亲的得对你道声歉。”
她这一举动让司家父子都不敢置信。
饶初柳哪敢受礼,立刻跳到一边,“您言重了。”
许嬅光快速将她拎到自己身后,“白雁?”
“嬅光,我自己经历过的事,至今想来也觉得深恶痛疾,又怎么会以同样的方法逼迫其他的姑娘?”无视表情从惊喜转为黯淡的司无念,宫白雁眼底浮现无奈,“我只想问饶丫头一句话,并无逼迫她的打算。”
但以宫白雁如今的修为跟身份,不管问什么,本身就是在给小辈压力。
许嬅光面色微沉,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袖子被轻轻拽了拽,饶初柳低声道:“多谢师姑祖慈心庇护,但有机会说清楚,对弟子而言或许也是好事。”
这到底是她的事情,师姑祖如她想象中一般护短,但饶初柳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师姑祖身后,任由师姑祖为她出头。
许嬅光一怔,眼中浮现赞赏,微微颔首。
饶初柳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朝宫白雁行礼,“圣后请问。”
宫白雁挑眉,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你讨厌誉儿吗?”
饶初柳平静道:“少主掳掠在下的灵宠,逼迫在下不得不前来圣都,在下说不讨厌,恐怕圣后也不信吧!”
司宫誉紧攥的拳头指节发白,面无表情地盯着饶初柳,眼睛都红了。
旁边的陆朗玄却一点都不同情,掳掠灵宠哎!要是谁把俊狸抓走威胁他,他不灭对方满门都对不起俊狸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