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崖川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窗外是看不见边际的花海。
他活动了下手脚,除了因为神魂跟身体久未相融而显得略有些不适外,其他都很灵活,显然是有被好好保养过的。
在邬崖川的记忆里,地震过后他就被天道带回来了,未经历过等待,就没有什么近乡情怯的感触,他往身上摸了摸想要找到传讯玉符给饶初柳发讯息,才发觉他此刻穿着一件寝衣,别说传讯玉符,左手无名指的空间都没了。
这么雁过拔毛,一看就是他的阿初做的。
邬崖川唇角不由勾起笑意。
他起身试图去找一件衣服,然而走到窗边时就看到花海中站着一个青衣女子,她眼眸一眨不眨地呆呆盯着他,仿佛整个人都傻了,不是他的阿初还能是谁?
邬崖川哪还顾得上什么衣服不衣服,闪身就出现在了饶初柳身前,见她仍直勾勾盯着他,小脑袋随着他的位置而移动,顿时哭笑不得,但又很是心疼。
她这些年一个人肯定很辛苦。
他张开手臂,“怎么,不认识了?”
饶初柳曾无数次想过邬崖川醒过来时自己要做什么反应,她觉得她要么矜持地给邬崖川一个拥抱,跟他说“崖川,欢迎回来。”要么周到的照顾他,并轻言细语地告诉他如今明容的现状。
可现实却是她“哇”地一声哭出来,猛然扑进了邬崖川怀里,“你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当初看到你躺在那里简直要疯了!邬崖川!你混蛋!你太过分了!”
“是是是,我混蛋,我过分。”邬崖川胸口又湿又热,听着她这样声泪俱下的控诉,他心中又涩又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闪身回了房间,“阿初,以后再也不会了,咱们往后形影不离,好不好?”
“谁要跟你形影不离啊!”饶初柳手掌抵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到底没舍得推开,只能别过脸,一边委委屈屈地掉泪,一边嘴硬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吗?别人都尊称我宣文尊者,鸿德祖师哎!”
“我的阿初这么厉害啊!”邬崖川捧场地“哇”了一声,将脸凑到她面前,笑得有点坏,“我想让宣文尊者、鸿德祖师亲亲我,不知道祖师愿不愿意呢?”
饶初柳脸一热,气恼道:“你都不问问你离开了多少年,这些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净想着这种事啊!”
“这都不重要。”邬崖川捧住她的脸,鼻尖蹭着她的,“我的阿初一定做得很好。”
饶初柳心口热得发烫,微微抬起下巴,贴上了他的唇。
她本来只想着亲一口就算完,哪知下一秒,后脑勺就被邬崖川扣住,他手掌从她后脑勺缓慢滑到她后颈,暧昧地摩挲着,轻车熟路撬开她的唇齿,缠着她深吻。
饶初柳已经百多年没亲过,变得格外生涩,邬崖川却仿佛将这刻入了本能,压着她越亲越深,她眸光渐渐迷蒙,衣衫很快被褪去了一半,被他轻拢慢捻。
被抵住时,她意识忽然清明了一瞬,连忙抓住他的手,“我们都一百多年没做过了,你好歹给我个适应——啊!”
邬崖川缓缓动作,厮磨着她,“真是委屈阿初,为夫争取将这百年的缺失都补上。”
饶初柳每次听到他这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衣冠禽兽的骚话,就羞耻得不行,她自暴自弃地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脸上,但很快他的脑袋也追了进来,缠着她亲。
花枝带颤含春露,黄莺啼哭惹人怜。
她气恼自己为这事哭了,偏偏这人又把她翻了个面,压在她背上继续撞,便故意气他,“你知不知道……荆南……现在才……是星衍宗的……代掌门!”
“看来他确实很努力。”邬崖川其实半点没被刺激到,但还是趁机越来越过分,他低低的笑,“想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才让阿初在这时候提到其他男子,放心,为夫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
饶初柳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半月后,她窝在邬崖川怀里,认真地盯着他,“如果你想拿回你失去的那一切,凭你的能力跟如今的实力,再加上我——”
邬崖川俯身含住她的唇,将她的话抵了回去,“我已经拥有我想要的一切了。”
他只是一直都想要做到最好,但从前的一切对他而言是责任,却不能让他快乐。
如今他有了心之所向,也从未辜负过宗门栽培,已经是两全的结果,又何必执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名望跟权利呢?
“希望阿初别嫌弃我以后吃软饭。”邬崖川手臂穿过饶初柳的背,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唇角扬起,眼眸带笑。
饶初柳没忍住笑了,即便不算天道商行的进益,不算他帮了她多少忙,只说实业。
他的产业在她手上翻了十倍不止,现在已经拓展到了整个明容,即便把她赚了的扣除,剩下的养他们两个也是绰绰有余,这算是哪门子吃软饭?
但她还是配合地挺起腰身,矜持道:“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邬崖川复又含笑压下来,“为夫遵命!”
“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表现!”
“为夫想让阿初对各个方面都满意。”
“我现在就很不——唔!”魔蝎小说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