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林屿谦停顿了一下,“我看见你头发被风吹起来了。风有点大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说完,林屿谦就转身往前走了。
谈夏整个人站在原地,她的耳边一直在回响着那句歌词——
「君(きみ)と分(わ)け合った爱だから是只属于你和我的爱
君とじゃなきゃ意味(いみ)がないんだ如果不是你一切便没有意义」
冬夜的风没有催促她的脚步,反倒是像把她固定在了原地一样,让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眼下,谈夏只能反复做着默默的深呼吸。
该向前继续走了。
她抬起头,看见林屿谦已经走到了下一个路灯下了。
紧接着,她看见了林屿谦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向了她。
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终于迈开了她的脚步。
她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漆黑的校园里回荡着歌曲,没有人在说话。
也算是一种安静吧。
那首RADWIMPS的《愛にできることはまだあるかい(爱能做到的还有什么)》结束之后,两人还停留在了操场上走圈。
好像谁都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两人继续再走了一整圈,在教学楼的门口那碰见了巡查的保安。
巡查保安用手电照了照谈夏和林屿谦,“干嘛呢?大晚上的不回去?”
谈夏和林屿谦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迎面而来的强光。
实在是太刺眼了。
等到看清楚前面时,那巡查保安又说话了。
“又是你?”他看向另外一个人,“还有你?天天都这么晚回去?”
谈夏和林屿谦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有吗”?
“上次在五楼高三二十班的教室,你们俩前后脚进去,正好被我撞见,忘了?”
“记得。”林屿谦回答说。
“早点回家,别在学校里面逗留。”
巡查保安放他们俩走了,操场上没开灯,那保安还一直给他们俩打着灯。
走出学校,街边的路灯的光很亮,很亮,两人关掉了手机上的灯光。
“刚刚说的那次,是不是下雨的那天晚上?”
林屿谦点了点头,“嗯。”
他继续说:“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给你发消息,让你先回去的。但那天晚上,我手机没电了。我记得的,要是不能及时下去,得要及时告诉你。”
他好像摆出了一副在认错的态度。
可他为什么要用这副语气跟她说出那段话呀?
“你说话怎么有点茶茶的?”
谈夏实在是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她最后憋出来一个“茶”字。
“有吗?”林屿谦说,“我这么诚恳的态度,叫茶?”
“找不到词语了。”谈夏说,“不过后来,你不是出现了吗?”
“嗯。”林屿谦说,“我得知你才走不久之后,我就背上书包追了下去,我当时很希望,能够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