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一个真正的名字。”侦探已经得到了变相的承认,剩下的他可以自行调查。
他和工藤新一最大的差别是他知道松雪幽真正的性格,如果真的是那种可能性,好吧,名侦探你肯定不会死,不过恐怕被娱乐的就是松雪幽了。黑羽快斗眨了眨眼,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那个原因,忽然一转态度干脆地给了答案:“e-c-h-o,厄科。”
白色的披风再度卷起,怪盗趁其不备立刻展翼而去,只能在心中为侦探默哀。
加油啊,工藤新一君,幽哥他真的,很恶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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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当然猜不到黑羽快斗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在详尽的调查以及第n次偶遇后,他直接跟松雪幽摊牌了。
“厄科。”他这么称呼小圆桌对面的客人。
“怎么了?”甜品店温暖的灯洒落,松雪幽刚搅拌完奶茶里的方糖。
他的眼神在灯光中朦胧不清,但工藤新一没有被故意散播的日常气息感染,清醒的防备始终都在:“你觉得怪物应该被拯救吗,这是你曾问过我的问题,那么,或许我们该重新探讨一下,自诩怪物的你到底目的为何?”
他敢这么说的原因九成靠分析,一成却来自不自知的直觉。没有杀意,他感受不到针对自己的恶意,松雪幽的最终目标究竟是怎样,不掀开幕布或许永远不知道。
“胆子变大了啊,工藤君。”厄科随手拿起碟子里的餐刀,在他紧绷的注视下利落切下华夫饼的一角,“是倒塌的残骸挡住了你的视野吗,还是和怪盗基德玩久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其它尚存的危险,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潜在杀人犯和组织吗,嗯?”
毛骨悚然的嗡鸣,在红皇后甜品店的角落,一把餐刀扎透了木桌。
杀意一放即收,松雪幽举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叉起那片华夫饼,却听见对面的少年毫无胆怯地回复:“当然不,不过感谢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
“这个世界上永远比我想象得更加严峻和危险,但不代表我会逃避。”名侦探甚至笑着举起了冰咖啡致意,天蓝色的眸子强烈地凝视,“厄科先生,既然您已经被摘下了假面,恐怕我们这场过家家终于可以结束了,无论您想做什么,只要伤害了他人,请不要忘记身后还有我这样的猎犬。”
“这是警告吗?”青年似乎感到了好笑,甚至半捂住了下半张脸。
“只是建议。”工藤新一客气地回应。
“那么,或许我们可以开始下一场游戏了。”小说家交叉起双手支着下巴,笑意盎然,“——你喜欢吃什么呢,柠檬蛋糕吗?”
久违地,名侦探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此以后,他开始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甜品店发现有人给他特意留下的柠檬蛋糕,盘底一定会有关于案件关键的纸条,像是一种挑衅,可只要他写下任何质问或询问,下一盘蛋糕底下,必将有回信。那个人似乎在指出他的不足,又似乎在嘲笑他的错误,但至少目前,工藤新一没有抓到松雪幽任何犯罪迹象。
最后他甚至在波洛都吃到了那份柠檬蛋糕:“……松雪幽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松雪幽?”擦洗杯子的某位公安眯起眼睛,“是那位知名的推理小说家吗,他的新书《星之名侦探》正在发售呢。”
“降谷先生果然也知道。”工藤新一头痛地放下叉子,谁知道松雪幽说的写书是来真的,“就是那位厄科,搞不懂他究竟想干什么,连犯罪记录都查不到,根本无法预判啊。”
“犯罪?”降谷零嗤笑了一声,看向窗外吹拂的樱花,“他现在是公安的协助人,想过线都是做梦——啊,工藤君?”
“不用管我……”名侦探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倒在了桌上。
他终于看透了这个恶趣味满分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