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明知她不懂医,江玉阳却忍不住期待。
可换来的,只是秋铃抿嘴摇头。
“王上的脉搏只稍稍比我的脉搏慢了些许。”这是正常现象。
她有察觉方才江玉阳眼中流露的期待,可惜她真的不懂行医只会养鱼。
注视江玉阳推着轮椅送王上回到宫殿,隔着细碎的落雪,秋铃怎么看都觉得王上腰背挺直、目光如炬,除了不动不开口外,不像是病重。
但这些不该她一个平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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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离宫的轿撵,秋铃收拢帽子时无意间仰头,望到高高的宫墙上灰暗的天。
直到眼里进了雪,她才慌忙低头眨眨眼。
迷蒙的视线中,一行仪仗队正面而来。
在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同江玉阳的轿撵已被平放在地。宫人纷纷朝前跪下。
比起对面的动静,秋铃更在意忽然挡在她身前的江玉阳。
扯扯江玉阳的衣袖,她仰头问:“怎么了?”
“低头,不要开口。”
被他冷声说了句,秋铃也无怨气。
只从江玉阳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向前张望,一眼便看清了那人群中高坐在华丽轿撵上的二王子。
她立即收回脑袋,心绪不宁地握紧袖中的手。
王上的病情必定与二王子有关吧!
“王叔今日为何入宫?”
江玉阳直视高坐在轿撵上的人,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冷声道:“担心王上病情。”
“哦?”
江盛察觉江玉阳身后护着人,玩味且不屑地笑笑。“秋姑娘也担心父王的病情?”
被提到的秋铃一时怔住,忽地想到什么忙咳嗽不停。
“还请二王子见谅,民女近日染上风寒,王爷好心带民女入宫请太医医治。”说完适时地咳了几声。
“民女不敢将病气过给二王子才没露面,还请二王子--”
“秋姑娘既然病了,那便留在宫里调养才是。”
“不必。”江玉阳眉眼蒙上寒意,反手拉住秋铃的手。“王府自会有人照顾她,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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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牵着走了半晌,秋铃没有回头看一眼的念头。
她比江玉阳更想尽快离开这座冰冷的王宫!
好不容易回到马车上,她喘着气拍拍胸脯。虽未与江盛直接对视,可光是听到他那阴测测的声音,就浑身汗毛倒立。
江盛不必查,便可知晓她并未去见太医。
但他为何要说让自己留在王宫调养的话?他像是在说客气话?绝不可能。
那江盛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