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光见她似乎很满意结果,尽管眉心抽痛,还是微笑道:“我昨天刚和落月组队一天,或许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这句话用在这里合适吗?】
弹幕质疑,江落月假装没听见,付云清嘲笑她说话酸了吧唧洋洋自得时,唯有向梵被这句话安慰到了。
毕竟二十分钟前,她才刚刚在床上松开江落月。这么快又要组队,江落月不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恋人间,要给彼此适当的空间,一直穷追猛打,只会让对方承受巨大的压力……
思考着无数最近新看的恋爱攻略,向梵脸上的淡淡戾气消失了。
“任务。”
女人冷淡的声音让向梵回神,宁扶光站在她眼前,递来一张卡片。向梵扫了一眼,无非是吃吃喝喝闲谈的无聊环节:“她们呢?”
“去马场骑马。”
宁扶光看向别墅外,节目组准备的车前,付云清正在俯身给那只狗套上牵引绳。江落月站在她身旁,似乎是因为热,帽子与墨镜都摘了,弯起眼,谁都能看出她此刻发自内心的喜悦。
向梵同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那笑容格外刺眼,好几秒,她才压下对付云清的不满,转而嘲弄宁扶光:“看起来,昨天的约会她并不满意。”
宁扶光不置可否,只是先她几步离开。
直到走出节目组的直播范围,她才突然问:“你昨晚和她在一起吧。”
向梵安静几秒,倏地笑了:“那又怎样?”
“她没有同意你的告白,不代表她没有同意我的。”
宁扶光冷漠地审视着她,仿佛第一次将向梵这个人看进眼底。
这傲慢的视线让向梵心中浮现无限烦躁,她刚想反唇相讥,就听宁扶光反问:“她如果答应了你,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而是选了付云清?”
“即使在一起,你也只是个工具。”尽管袖下的指尖颤抖,宁扶光依旧微微扬起唇角,“她喜欢的只会是我。”
与此同时,江家。
尖锐刺耳的门铃声反复响了几次,江逾才从梦魇里惊醒。她下意识看向时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沙发上睡着了。
茶几上散落着昨夜没处理完的公务,播放着《讨厌我》综艺的屏幕仍然亮着。直播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恢复,镜头里,江落月坐在后座,怀里正抱着一只狗,微笑着与开车的付云清说着什么。
看着那张脸,江逾下意识探手想去触碰,却只碰到冰凉的手机屏幕,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
——自从梦见江落月后,江逾每一次入睡,都能梦见有关那场聚会的一切。
从一开始只能看见江家人,再到能看清出席宴会的亲朋,时至今日,她甚至能回忆起宴会的每一处布置。
有关聚会的细节越多、越真实,就越让江逾心惊。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世界,好不容易回到江家的江落月被亲人这样冷待,会有多么难过。
越发怜爱思念江落月的同时,她也对江怜言越发冷淡,甚至开始偏执地认为,这是一种预召。
如若再不做出改变与决定,梦中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
江逾站起身,有佣人递来水,她哑声问:“江怜言呢?还没出来?”
前段时间,她就已经想要将江怜言扫地出门,偏偏江怜言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景岚都为她求情,才让江逾放缓了速度。
女人点头:“前几天送的饭怜……江小姐还会吃,但昨天送上去的饭她都一口没动。”
江逾习以为常这种手段,只觉得可笑与烦躁:“想用绝食博关注?记得提醒她,妈过几天出国谈生意,到时候没人护得住她。”
佣人不敢吭声,只是点头。她们直至今日都不清楚,江怜言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江逾这么疯狂地想要断绝关系,赶出家门。
她可是真真切切在江家生活了十几年啊,就这么态度强硬地割舍,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后背满是冷汗,江逾刚想去洗澡,那惊扰她梦的门铃却再次响起。
她回身,另一个佣人满脸不耐地走向大门。
江逾问:“谁?”
女人看了眼楼下,见怪不怪地回答:“江小姐的经纪人。”
“这几天她都来了,说想见她。”
但江逾说过,要将江怜言软禁,她不允许,周若年连踏进房子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