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只听一声甩绳的脆响,吴柄的脸上已经狠狠被抽了一记,留下一道清晰地血印子。
溥瀚漠利索收回绳索,一把握住,嘴里骂了一声:“老子抽烂你的臭嘴!”
“呸,”吴柄吐出一口血水,连着两颗牙也掉了出来,面对那个马上的高大男人,不由心生了恐惧,“好啊,你居然勾结北越人,你这个叛徒该绞死!”
凌无然淡淡一笑,清灵眼睛毫无温度:“你略卖人口,杀人越货,该碎尸万段。我就问你,当年陷坑里的人呢?”
“哦,那个小子啊!”吴柄抬袖子抹了一把嘴,“他死了。”
凌无然眼前一阵发黑,心中的恨意翻滚,手摸去腰间的那把短刀。
吴柄仿佛看出她的悲伤,更加恶毒的说道:“你知道猎人的陷坑吧?上面铺着草枝做伪装,那小子只顾着跑,噗通就踩了进去。坑里全是削尖了的竹刺,他整个人被插在那儿,动弹不了……”
“闭嘴!”凌无然大喊,眼眶开始泛红。
吴柄没有停下,继续说着:“那得多疼啊?整条腿被刺穿,流血都流死了,恐怕死了后,尸体还会被野物拖走。”
“阿然,别听他的!”溥瀚漠吼了一声。
他知道,凌无然所有的心思都是为了找到凌子良,亲大哥被人这样说着惨状,她怎么能受得了?
凌无然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短剑,指着地上的吴柄:“我今天就杀了你,给我大哥和小妹报仇。”
吴柄见此那还敢停留,把腿转身就跑。
凌无然骑马去追,抬手射出一枚袖箭,寒光在空中闪过,后面扎进了吴柄的右腿,人直接摔去雪里。
“阿然,我来。”溥瀚漠骑马过来,手里的摇着绳圈,对准在雪地里逃跑的吴柄。
下一刻,绳套飞出去,像套牲口一样套上了吴柄。接着他就像笨重的麻袋,一头栽在地上。
溥瀚漠眼神一冷,骑着马在雪地里飞驰,而被绳索套住的吴柄,就这样被拖在地上,痛得他直嚎啕。
凌无然知道北越有一种刑罚,就是用马拖着犯人一直跑,让他的血肉一点点被乱石和荆棘刮掉,直到剩下一具白骨。
“他,他没死!”吴柄大声喊着。
“什么?”凌无然皱眉,赶紧叫住了溥瀚漠。
溥瀚漠停马,瞅眼拖在地上的无赖:“阿然别听他的。”
“不不不,”吴柄现在半死不活,本就不是硬骨头,想着茍活下来,“是真的。”
凌无然从马上下来,一步步走过去。
她站在吴柄面前,低头看着这个一身血的贼人:“说,他在哪儿?”
“我的兄弟,当日解手,正好躲过了官军,”吴柄疼得哼唧两声,“就留在了水神山,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