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薇还没醒,你走了,她怎么办?她的伤比时凝严重多了,也没见你如此重视!”
沈令琛神色冷然,扯了下唇,“我刚不是说了?刀子只有挨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苏执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时凝是自己人,所以你疼她,而听薇不是?!”
“时凝不是自己人。”他薄唇微启,阴翳冷厉,“是我的人。”
“沈令琛!林叔豁出命给你挡下一刀,可你却忘了他的嘱托,眼里只有时凝!我看你是疯了!”苏执的嗓音嘶哑。
沈令琛声线冷沉,“如果不是你年少自负,我和林叔不会身陷囹圄,若我忘记嘱托,林听薇不会活到现在。”
苏执表情僵硬。
而沈令琛摄人的嗓音贴着他的耳朵狠狠灌入,愈发分明……
“你照顾她,是因为她和你失踪的妹妹年纪相仿还是良心谴责?”
他淡定至极,可每一句话都让苏执无从辩驳。
只得转移话题问,
“你还记得回江京为得是什么吗?时凝是你未来的大嫂,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沈令琛特地停下脚步,嗓音阴冷却笃定,“沈家我要,她,我也要。”
“凡事都得讲先来后到,你别忘了听薇和你一起在贫民窟长大,她,很喜欢你……”
苏执这话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
真正的喜欢从来不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挟恩图报。
沈令琛特地看了他一眼,晦涩不明道:“论先来后到也该是时凝,没有她,我出现的地方不会是华尔街,而是鹈鹕湾。”
鹈鹕湾,关押着重犯和涉黑暴徒。
苏执倏地抬起头来,脸颊上的肌肉隐隐颤动,靠着别墅罗马柱,点了根烟,若有所思。
劳斯莱斯很快驶离别墅,在路灯的光影里穿梭着,贫民窟的画面历历在目。
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里消极生存,忽然有束温暖的光照来是何感觉?
沈令琛知道,那叫救赎。
他给康叔打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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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叔刚将汤端上桌,一看沈令琛的电话,连忙接听。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让时凝听电话。”
时凝就在边上,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康叔咳了一声,“时小姐,少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