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若是我方才再晚挨上一刻,此时定然已经身陷重围,该死,也不知那神虚邋遢老道到底招惹来了什么祸事。”
“此处决计不可久留,我还须想个方法离开此处。”赵启内心中打定主意,对着那被自己抱在怀中的白狐裘少女极力压低着声线说道:“放心,我没有恶意,待我脱身之后便会放你离去。”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白狐裘少女并未有表现出想象中的惊慌失错,扑闪扑闪着一对灵动美眸打量了赵启片刻,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小九会乖乖听话的。”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甜美,尤其是她那轻轻一点红唇微启之时所展现出的魅惑之态直让赵启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忍不住的酥麻颤栗。
“这少女……简直了……”赵启一颗心悄无声息震颤着,几疑自己碰见的是一个眷恋凡尘的下界妖仙。
“田爷爷的蛰气功很厉害的,你如果不再离得远一些,很快就会被他找到的。”
“呃?”赵启闻听怀中白狐裘少女之言一下从方才的错愕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少女是何身份,她是如何知晓那领头灰衣老者之天赋神通的,而且她此时出现在寒玉宫内又与白雪殿下是什么关系……”一想到祈白雪,赵启的一颗心又忍不住的揪痛起来,若不是方才被那邋遢老道神虚半途出手阻挡,想来他此时此刻已然将那一众淫徒尽数杀光。
“这该死的庆皇朝,这该死的神王宫真该天诛地灭。”纵使此时的赵启内心中再有万千不甘,也改变不了祈白雪今夜所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万千痛苦愁绪只能化作一声哀叹在内心中无穷复折回荡。
“小九是一个孤儿,自幼便在这神王宫中长大。”白狐裘少女仿佛看出赵启心中所想,一张白净到没有任何瑕疵的精致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凄苦之色道:“刚才如若不是大哥哥你徒然出现,小九今夜便要被送进寒玉宫中开苞受戒了。”
“这等天骄绝色竟也逃不过神王宫这群淫徒手掌?”赵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凄苦中带着一丝乖巧羞涩,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白狐裘少女,心中悄悄的,有一抹震惊掠过心头。
“如此说来,却是我方才的无意闯入而救了她?”赵启一想到如此惊才绝艳的少女如非是被自己方才意外干预,在不久的将来被神王宫内诸多色鬼淫徒们狠狠的开苞玩爽之后,也会像着那赤足孤傲不染凡尘的祈白雪那般,在这寒玉宫内整日里都光着一个小嫩屁眼,被人拉着到处插穴玩腿,这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深深痛惜。
“如有可能,我带着你一起离开这神王宫如何?你可愿意随我冒一次险。”赵启真诚的目光看着怀中少女,用尽全身气力握紧双拳道:“如果这次我们逃出去了,纵使天塌地陷,赵某定不教任何人伤害于你!”许是破天荒的听见有人敢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语,那白狐裘少女呆了一呆,忽而满含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成的,神王宫近乎屹立于神州九陆之巅,小九只是个累赘,不想累你受罪。”
“不,我是有信心的,神王宫势力虽然强横若斯,但却也有一个地方他们决然不敢轻视。”赵启忽而一把揭开脸前青铜色的獠像面具,露出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道:“姑娘可知中州戒律氏!”在赵启揭开面具的那一瞬间,那白狐裘少女那一双足可倾天魅地的大大眼眸中忽而之间精彩万分:“诸天之下已无戒律,问世不朽唯有大佛,你是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
“三鼎姓,戒律氏赵启参上!”赵启极为认真看着那白狐裘少女吃惊的双眸,一字顿一字道。
就在赵启与那白狐裘少女二人以眼对眼彼此相视之际,忽见那在十数余丈距离开外,背负着双手,满面阴沉之气的灰衣老者忽地侧头抬脸看向二人所在方向,拂袖环手半圈,横在胸前,掐指向天立势,结了一个指诀。
“糟了,田爷爷八成是已经发现我们了,他的蛰气功一旦发动,很难有人从他手下逃生。”白狐裘少女见此一对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勿慌,那什么蛰气功我虽是未曾见过,但我却不惧于他。”赵启给出一个安慰眼神,随即搭肩上枪,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前方那灰衣人之苍老面门。
“既是被他盯上了,不能轻易走脱,那我便干脆将他在此就地格杀,以绝后患。”赵启对于手中G—22式狙击步枪之威,还是有着十足把握,以他目前自身玄功七重巅峰小圆满之境的实力来说,只要来的不是如同神念那般的妖孽恐怖存在,赵启都有信心把握能在对手毫无防备之下,一枪爆头,了结于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赵启脑中动念,欲要扣动手中狙击步枪扳机,一击必杀那田姓老者性命之时,忽听那靠身坐在赵启身侧看似一脸天真烂漫的白狐裘少女眨了眨眼道:“田爷爷可狡猾了,他的蛰气功一般会聚在身前面门处折成几重虚影加以诱敌,如果要破功一定要打田爷爷的脚后根七寸命门。”赵启闻言一惊,两眼鼓足目力看向前方那灰衣老者身形,发现隐隐之中确实有着几缕无色真气在空中飘忽折闪,心中旋即一番惊忧后怕,暗自警醒道:“看来我还是太过小觑了这神王宫中的诸多大能,方才若非有这白狐裘少女小九的出言提醒,平白消耗子弹不说,兴许还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赵启得白狐裘少女小九出声提醒,当即枪头瞬移,枪管瞄准镜对准了那灰衣老者距离脚后跟七寸命门之处,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便是霸道一枪。
便听“砰”地一声火舌炸裂!
距离赵启匾额藏身之处十数余丈的距离开外,那保持立势站着不动的灰衣老者身形蓦地一下凭空幻灭,随之而见的却是身后七寸之处一个仿如从透明的空气之中凭空跌落而出的开裂尸身。
“啊,田爷爷可是半足踏入于玄鬼之境的神通强者,竟被你一下打成了快两半了。”白狐裘少女掩嘴惊道。
赵启此时却无心去宽慰身旁吓的花容失色的白狐裘少女,抬眼看着那倒毙在地的灰衣人田神通尸身后那随之升起的漫天绚烂烟火,心中委实叫苦不迭。
“这等该死的烟火传讯示警简直就没完没了,我纵使有重器在身也是决计双拳难敌四手,若再让这群爪牙们招来神王宫内几个镇殿神通我却该当如何应对?”赵启把眼四下观望着周围情势以寻退路,却猛地一下又见东西北方向分有三道赤色烈芒呼啸应讯而来。
赵启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分由三个方向所给他带来的巨大威压,一时之间只觉如芒在脊,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起来。
“东边是御极宫方向应该是大干申昆爷爷来了,西面离无龛殿不远肯定是煞修罗葛爷爷到了,北边烈阳宫来的屠烈阳叔叔最是厉害了,他的一手天地阴阳道场申爷爷和葛爷爷两个人加起来都敌不过呢。”白狐裘少女伸出一截嫩如白玉的芊指,指着四周天边方向一阵指点东西,颇有一番给赵启点评神王宫天下英雄之意。
赵启却没有功夫与她在此一同品定,在听闻了白狐裘少女一番解析言语之后,也不再管顾行踪暴露,当即一手抱起身旁白狐裘少女芊软腰肢,奋起脚力从殿顶匾额之上跳下,便往白狐裘少女言语中没有提到的正南边方向奔驰而去。
“赵启哥哥,去不得,那边更去不得,镇守南卫门的田爷爷被你一下打死了,与他相邻的御前通天观主张布衣肯定会跨域赶来,张老道长可是在玄鬼之境呆了十数余年的耄宿级强者,在神王宫东境领域里,除了枯木林的古树寒鸦范飞鹰外就数张老道长最为厉害呢。”
“这也不能行,那也不能走,前后左右皆有大神通者阻路,那我该去往哪里。”赵启抱着怀中白狐裘少女悍然停下不断前奔的步伐,蓦地屈膝前撞,一脚顶飞了身前方一个神王宫阻路戈士,额脑之上汗如雨下:“无需说那么多,我信你,你说我走。”
“回寒玉宫,去西边,这几个人里就数葛爷爷的修为神通最弱,到时候看他一张嘴就全力攻他对应相反方向。”赵启二话不说掉头便向西奔,却岂料还未奔跑上几步距离,又闻怀中白狐裘少女挣扎着说道:“跑错了跑错了,西边在这个方向哩,看见天上的那道冲霄黑芒吗,那是屠叔叔正在倒转阴阳道场,此刻间天地乾坤已然颠倒啦。”赵启见此无言以对,只得再度转路继续狂奔暗月虚沉,旭日东升,转眼之间便已是初晨时分。
一抹暗红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台照射在大殿偏阁赵启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之上。
从着昨夜丑时起直至现今,赵启已然在寒玉宫内被着神王宫内诸位神通大能追杀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之多。
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赵启已经记不起自己在那白狐裘少女的一次次言出提醒下究竟有多少次不断的安上弹夹扣动扳机,给予那敢于来犯之敌致命打击。
起始之初赵启还能倚借着白狐裘少女的出言指点,道破那来犯之敌周身弱处,往往一枪之下便可直接击破敌方对手命门,极为干脆利落的了结其之性命。
可这随着时间不断的往后迁移,来犯之敌的实力也越发的强劲,赵启虽是有那白狐裘少女在旁不断言出提醒相助,可这与之面对的敌手压力也是成倍净增。
这战到后来随着对手防备渐深,赵启俨然已不能用一颗子弹来轻易定转乾坤,往往需要数颗,甚至是拼掉整整一个弹夹的存量方才能够险之又险的将之强行击毙。
这到得最后竟尔出现了一个堪称玄鬼之境巅峰的当世强者,直直将带着白狐裘少女在这寒玉宫中不断奔逃的赵启逼进了其中一方偏殿,赵启一连耗费光了数个弹夹,这才堪堪的将之击伤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