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斗。”有人说:“可我们没办法啊。”
“——我能给予你们什么?”
“先进的技术,强力的武器装备?”
宋识摇头:“不,我给不了。”
“永恒的庇护,坚不可摧的屏障?”
宋识摇头:“我能给,但我不会给。”
“南斗。”有人颤声道:“南斗。”
“我给不了你们一丝一毫的物质,我能给予你们的,唯有一点。”
宋识看得清每个人的脸,每个人的神情,那些惶恐、不安与茫然。
“我说的话,你们相信吗?”宋识停顿了一瞬,突然说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那些摇摇欲坠的思绪,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顿时拼命抓了上来。
“相信。相信!”
“我们相信着您,南斗!”
宋识抬手压下声势。
“如果我说,曾有人跨越了四千余年,将他所笃信坚守的信念传递给了我,你们还依旧相信吗?”
一刹的寂静后。
几乎是所有人,沉默地点起了头。
“他曾经仗剑行过的侠、坚持的信义、作出的选择,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无人问津。甚至连同他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组织,也一同消弭在了历史中。”
宋识抬起赤金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本该是这样的。”
“可灵能与信念,让他最终把这些传递了我。”
“我有点听不明白。”有人喃喃道。
也有人问:“南斗,他是谁?”
宋识没有回答,他只是张开了手,赤金色的火焰自掌心浮现。
“公司垄断了阳光、大地与海洋,每一次呼吸都要向它们缴税,东6共和国的衮衮诸公,视万物为供养己身的奴仆,掌握了不可估量的资源”
“可那又如何?”
宋识平静道。
“如果物质匮乏贫瘠,那便从自己的心去挖掘力量——让‘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力量!”
这是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久得多的死寂。
梅弘义用力捏了捏眉心,如鲠在喉,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马什呆立在原地,口中下意识地、反复念道:“心的力量。不可能的力量?”
这一刹。
“南斗。南斗。”人群里,一位少女痛苦地捂着脸:“心、信念。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呢?又要从哪里寻找啊?”
“是啊,该从哪里寻找呢?该从哪里挖掘呢?”
宋识轻轻摇头。
自许许多多人的注视中,他的手放在了心口,就好像攥紧了什么东西。
“四千年前,那个人曾把他的信念传递给我,四千年后,我把它给予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