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清冷,透过帘子洒进来,照亮慕林晔血污的脸,云禾见状不再追问,视线扭转。
“梁将军体内的子蛊凶残,母蛊只会更凶狠,很少有人会把这种母蛊种进体内,他种了。”齐弈桢的眼很清凉,定定的望向地上那个昏厥人影,“他居然敢。”
“丧心病狂,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云禾话中愤愤,居然试图用这种方式将她绑在身边。
齐弈桢不太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本以为云禾会心疼慕林晔,却没想她是这种反应。
“能解么。”
“能,本殿以心头血养了百蛊王,过些时日便能成。”
话落,云禾的视线不自觉移到他心口,秋猎时她看到的伤口是割心头血留下的……
“这么说,你与苏渺……”云禾张了张口,后半截话哑然无声,于是齐弈桢替她补上了。
“逢场作戏。”
“那时母后在你体内种了蛊,唯有疏远才会放过你,自你安全到达昊天,本殿已经将苏渺赶走了。”他说着,拿过大氅替她披盖,云禾僵硬的偎在他怀中。
一开始接近苏渺是为了保她。
蛊是什么时候种的?
心思翻涌,下一秒,猛的直起身子,眼睛恢复清明,浅瞳凉凉,“蛊是秋猎时种下的,而你此前就已经接近苏渺,换句话说慕林晔的玉佩在你手中,为什么不杀他。”
一开始的疏远只是为她不再探究慕林晔而已。
“……”
齐弈桢心头一停,“我发现母后层乔装打扮去过昊天,见过慕林晔,却始终查不到别的消息。”
慕林晔的蛊,是秋亦棠给的。
——
齐国皇城之内一切如旧。
承乾宫的红绫还未完全拆下,垂挂在檐角回廊,齐弈桢牵着云禾走进承乾宫。
“殿下回来了!”宫人喊了一嗓子,下一瞬秋亦棠就已经冲了出来,大喜的服侍还未褪下。
眼角疲惫,却还是气势冲冲的过来,扬手给了齐弈桢一掌。
“你还知道回来,两国和亲的大事你敢私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