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顺手拿过旁边放在案几上的茶壶,接过母亲的杯子,帮她续上了茶水。
或许是母亲对儿子的要求更高一些,在他人看来没有问题的事,但摆在母亲这却总能抓住错漏,有时我都想问母亲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可女人的说辞总是条理清晰,一一给我列举。
不亏是觉得我是笨蛋的时凤兰妈妈。
见母亲气色转暖,脸上也浮现了多日不见的笑意,我忙凑上前给女人捏捏肩,这一招我以前对陈姐也用过,不过都是背着母亲的面。
我的手触碰到母亲的肩头,按住女人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的动作,我趴在母亲的肩膀上道,“妈,工作都加急忙完了,现在好好放松放松,我给您捏捏肩”
母亲奇怪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怀疑,我忙拍着胸脯保证纯揉肩,不会动手动脚的。
“信你一次”母亲闭上了眼,顺着我的动作仰躺回去。
办公椅是特制的,可以调节背椅,我慢慢将女人的靠背调下几分,看着母亲平稳舒缓的呼吸,那柔和而又成熟的面容,说实话我已经有几天没碰到妈妈了,这里是指物理上的触碰,既没有牵手,也没有亲吻。
母亲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的,长而翘的睫毛,很有神的丹凤眼,那下垂的双眼皮掩盖住了里面灵动的光,母亲双手顺了顺胸前的头发,便安静地躺在那了,那笔直而纤细的小腿上套着双浅天蓝的软拖鞋,加厚的肉色丝袜包裹着几根细腻的脚趾,母亲伸了伸腿,让座椅后滑了一小段,整个人像个展开的筷子一般,母亲倒没喜欢将腿摆在办公桌上的习惯,而是将那被丝袜包裹的小腿牢牢地藏在桌下的阴影处。
我将母亲放在靠背后面的西装拿开,低头开始解开母亲胸前的俩颗扣子,母亲立刻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我忙解释道,“您这衬衫有点紧儿,不如上次那个……呃嗯”
母亲白了我一眼,“你管我穿什么,再说了上次那件被你扯坏了”说到这,母亲便闭口不言了。
我瞧了瞧,母亲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幅准备睡着了的模样,也不知母亲什么想法,但我一向胆大,还是缓缓地伸手到母亲的脖颈前,一颗一颗地解开前俩颗纽扣,便没再继续动作了,一是担心继续解下去母亲会不会撕了我,二是我也突然担心有人不敲门就开门进来,那就完蛋了。
虽然这间办公室只有我和妈妈有不敲门直接开门进来的权利……
母亲平稳的呼吸喷吐在我的手背上痒痒的,麻麻的,虽然我也和母亲接过吻,但很多时候并没有心思体会这些东西,只知道母亲的气息是香喷喷的,很淡并不刺鼻。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应该是荷尔蒙的味道。
看着母亲的呼吸,我突然发觉其实不解开女人的领口也能让她放缓呼吸频率的……不过,现在解都解了……
母亲今天穿着一件褐色的西装衬衫,给人一种知性,文青的感觉,下身是黑灰色的百褶裙,搭配肉色的丝袜,显得既清纯,又性感。
我咽了口口水,暗骂自己是怎么回事?难道整天想着这些事?还有没有出息了……
我按捺住自己骚动的心,严谨认真地伸出手掌,先是放在母亲的肩膀前轻轻拍打了几下,放松着女人因为久久的端坐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肌肉。
轻轻拍了几下过后,我才伸出手来按着女人的肩胛骨,活络着上面已经有些发麻的肌肤,肩膀被衣服遮盖住,那如同雪山之巅的纯净,轻轻一抖,便洒落一地的温柔与馨香。
我曾经有幸欣赏她柔美而流畅的曲线。
母亲和我一时都保持了沉默,女人仰着头乌黑的头发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旁边色彩斑斓的蓝尾斗鱼活泼地撞着玻璃壁,它在电脑旁的玻璃缸内孤独的吐着泡泡,已经吐了一晚上了,连接的水泡仿佛一张交织的巨大的蜘蛛网将她束缚在水下,但依然无法影响斗鱼浮到水面上呼吸。
我看了看旁边还没开封的奶油蛋糕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五块草莓味的泡芙,色彩艳红如女人的红唇。
我突然手抖了抖,不自觉地将手探入母亲的胸口。
“…………”我沉默地看着,仰起头睁开眼睛瞪着我的母亲,尴尬地笑了一下将手缩回母亲的领口,口中小心翼翼地道,“不小心,这是误会哈哈……”
母亲扭过头,白了我一眼,嘴中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大猪蹄子”
由于说的是方言,我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不过这倒提醒了我一下。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母亲香软白皙的肩胛骨,一边试探着问道,“妈,买好了去外婆家的物事吗?”
我这句也是用的方言,主要是想挑起与母亲的话头来。
“早收啰好咯,等你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
母亲怕痒似的,用肩膀拱了拱我的咸猪手,却没能拱开,不过女人倒没在意,继续道让我去超市里买米和油回来,外公外婆喜欢住在山上,他们老人家年纪大了,米吃完了平时一个人不好让人运上山的。
我嗯了一声,手上加重了些力道,“不带些牛,羊猪肉之类的吗?”
母亲的柳梢眉蹙了蹙,哼出声道“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