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川点头道:“反贼很快就要有动作,同青州里的内应接头。我就说么,反贼成帮结伙的,总要有个老巢在。青州府的这拨反贼倒是稀奇,咱们的人快把方圆五十里的地方都查探过了,根本没找到他们的老巢!”
齐越表情严肃,附和道:“我也这么觉着,这伙反贼闻着就不对劲。神出鬼没的,连个影子都摸不着。”
徐弘川冷笑一声,双目锐利,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在青州的内应不是普通的角色。好,就让老子会他一会!”
齐越心中有忧虑,忧心道:“老大,我总有种预感,他们把你弄到这里,怕是动了杀机。”
徐弘川淡笑一声,瞥了一眼齐越,语带三分无奈道:“老五,官场上,处处都是杀机。”
齐越点点头,忧心忡忡地又问道:“老大,你真要姜少奶奶给琳姐儿做先生?她……毕竟身份特别,就这样住进来,岂不是和姜家又有了瓜葛?”
徐弘川瞥了他一眼,郑重道:“她姓黎,往后唤她黎娘子。”
他自嘲一笑又说道:“只要我人在青州,那姜家无论如何都与我有瓜葛。”说罢,他双腿一夹便策马而去,齐越也随即跟了上去。
溶月在房里歇息,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还是赵嬷嬷敲门把她叫醒的,原来是公爹请了郎中来。
溶月十分不好意思,又不能推脱,只得让范郎中号了脉,心中颇有不安。
好在范郎中和蔼笑着说不碍事,不过是气血亏虚罢了,他开几副补益气血的药来,喝上三五日便能好。
陈氏在一旁连忙插嘴道:“范郎中可否给看看,这成亲一年还没身孕,是不是身子有什么毛病?”
范郎中悠悠道:“少奶奶身子康健,怀孕生子并无碍。这事也不必着急,真若是急,老夫也给令郎切一切脉,方能知晓其中原因。”
陈氏顿时拉下脸来,嘟囔道:“我儿自是没毛病的。”
姜元发没好气地白了陈氏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请范郎中出去写方子。
溶月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婆母把下人支了出去,她知道婆母这是又有话说了。
婆母突然摆出个笑脸,溶月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这婆母不管是怒还是笑,她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溶月,昨晚徐大人说,他们家缺个女先生。这女先生啊,不好找,咱们又有求于徐大人,所以……”
溶月忐忑地望着婆母,隐隐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怪不得昨晚把她的字拿走了,她还纳闷,拿字去做什么?
溶月下意识摇着头,陈氏严肃道:“诚哥儿在他手里扣着,咱们总要给人些好处,才好求人家放人不是?听娘的话,正好你懂些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