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迟夜青打发了他们,先进屋去看应望。
应望还没醒,但换了个姿势,抱着一团被子朝里躺着,只有屁股和尾巴露在外面,和床头挂的白兔灯相映成趣。
迟夜青轻轻走过去,先观察了一下,尾巴上的伤基本都已经痊愈了,新长出来的皮肤细腻光滑,每一片细鳞都晶莹剔透,玉白里透着新生的嫩粉色。
他没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但应望可能是太虚弱了,小尾巴不像上次那样热情,任他随便摸来摸去,最多只轻颤两下,就再无反应。
迟夜青摸够了,又顺势揉了一把滚圆的臀部。接着欺身过去,想再亲亲脸。
应望睁着眼睛:“尊主。”
“呃,原来你醒着。”迟夜青强装镇定,直起身子,“饿不饿?他们送饭来了。”
其实迟夜青回来的时候,应望就醒了,只是在想事情,就没出声。等迟夜青开始摸他尾巴,他又舍不得出声了。
“尊主。”他翻回身来,又唤一声,朝迟夜青伸出手。
“嗯?”迟夜青以为他身体不适,俯身过来查看。
结果被应望牵住手,一把拽了下来。
他慌忙撑住自己,看着身下不老实的小侍卫,责备道:“会压坏你。”
“不会。”应望升了境界,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眼睛里像藏着星星,“尊主刚刚不是想抱我?”
他略带羞赧地笑着,双臂环在迟夜青腰间,主动抱住了他。
迟夜青也难得害羞一回,不知道是为这姿势,还是为应望的主动。他舔舔嘴唇,低下头去,在应望耳边低声道:“其实我刚才……是想亲你。”
应望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身子都软了。他不可遏制地想起昨夜,狂风暴雨之中,迟夜青也是这样将他护在身下,把惊天动地的九天劫雷,都化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尊主疼不疼?有没有受伤?”他心疼地抚上迟夜青后背。
迟夜青亲在他嘴角,衔住唇瓣厮磨:“你亲亲我就不疼。”
应望便抱紧了他,用力地吻回去。
床头挂的白兔灯都轻轻摇晃。
等他们终于从床上下来,要吃饭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凉透了。
迟夜青用指腹碰碰应望红肿的嘴唇,喂了块凉糕给他:“饭菜都凉了,让他们重新做一些?”
凉糕冰冰甜甜的,含在嘴里很舒服。应望慢慢地嚼:“不用浪费了尊主,热一下就行。”
“好,听你的,勤俭持家。”迟夜青从善如流应了,用魔气温热了桌上的饭菜。
勤俭持家什么的,应望听了莫名脸热。
昨天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今天早饭也没吃,两人确实是饿了,没有多说话,坐下来就是一阵埋头苦吃。
等吃的差不多了,迟夜青想起正事,问道:“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晚上都往外跑?”
应望咀嚼的动作顿住,腮帮鼓鼓的,像只仓鼠:“啊……嗯……”
他明明每天都走的窗户啊?居然有人发现了,而且还告密!
迟夜青又问:“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杀人……这当然是不能说的。应望想了一想,道:“想尊主,睡不着,就去外面看月亮。”
迟夜青挑眉看着他,万万没想到这小侍卫居然敢拿他当傻子。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他把脸凑过来,故作生气地看着应望。
应望眨眨眼,突然探头在迟夜青嘴上啄了一下:“没有……但是属下真的很想尊主。”
他刚才还吃着饭,嘴上的油渍都没擦,迟夜青却偏偏觉得甜得要命,哪里忍心再质问他。
色令智昏,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