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水归来,就见破庙外,江贺言席地而坐,随手捡来茅草编织,手指翻飞,草叶于指尖成形。
斜倚的姿态闲适自然,不似这世间人。
“清棠,出来了?”
江贺言站起身,将手中草编蝴蝶递给她,“蝴蝶你拿去,我拿蚂蚱。”
“多大个人了,怎跟个小孩子似的?”
苏清棠嘴上嗔怪,手里自然接过,轻轻触碰蝶翼,“你就一直等这儿?吃过午饭没?”
江贺言老实摇头。
苏清棠瞪了他一眼,“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拉着江贺言上马车,对车夫吩咐,“去天香楼。”
江贺言任凭她作为,不言语,嘴角愉悦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进宫一趟可还顺利?”马车内,江贺言问道。
苏清棠大致讲了一遍。
提起贵妃时,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说到皇上时,他转头,漫不经心地望向车窗外,一直提起最后的孙妃,他才淡淡道:“至少孙妃是真心的。”
“夫君怎知晓?”苏清棠扬起眉问:“孙妃待我,太过不一般了,我不觉得她的好意是空穴来风。”
“那是自然。”江贺言眸光微闪,避开苏清棠的视线,“我父亲江太医曾与孙妃有过一段交情。”
“是嘛。”
苏清棠点点头,“说起来,我今日在她那儿看到一幅画像,可是印象深刻。”
“什么画像?”江贺言转回视线。
“一幅美人图。”苏清棠目露探究,“画上美人的神韵,与夫君很是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