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可还有要问的?”
江贺言已铺好被褥,四平八稳躺地上。
“你父亲临终前,有没有遗言交代?”苏清棠问向他。
她想知道,是哪种嘱托,足以支撑江贺言多年后仍要探查当年之事。
江贺言回忆了一下,这回倒是实话实说,“父亲嘱咐我照顾好弟弟妹妹。”
苏清棠希望落空。
这人果真是不愿说真实原因。
思及此,她毫不留情道:“行,你今夜好好躺地上反省吧。”
说罢,翻身上床睡去了。
江贺言云里雾里。
清棠。。。。。。是误会什么了?
。。。。。。
三日后,淮安王府。
王府宴客,排场自是大,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赴约而来,官员携妻带女,接连递了请帖进去。
朱门外一辆接一辆停了华贵的马车。
苏清棠乘的马车普通,但她和江贺言一样,都不太在意。
到了地儿,江贺言率先下车,转身递手,牵车内女子下来。
苏清棠一手挽起帘子,一手搭上男子掌心,弯身跳下马车。
她今日着一身水蓝团花云锦裙,外罩云烟罗衫,梳着随云髻,斜插一支琉璃步摇,衬着整个人的气质婉约大方。
“走,去瞧热闹。”她整理衣摆,对江贺言笑道。
二人越过一架架马车,向接待的人递去帖子,径直入内。
江贺言身着藏蓝暗纹圆领袍,墨发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眉眼浅淡,有如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