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变着法儿损人呢,陈西瑞黑脸:“不好吃。”
傅宴钦笑了笑,亲她一口。
“我?这是薛宝钗那种?脸型,温婉大气,也很美的?。”
“管它什么钗,我?们男人就认巴掌脸。”傅宴钦上手掐她脸,“别乱动,让我?比比。”
陈西瑞甩头想躲开,没躲得了,男人虎口抵住她下巴颏,把她脸捏成了O型,漫声懒调地说:“这样就像林黛玉了。”
“我?才不要当?林黛玉呢……”她嗓子里含含糊糊道。
不在一起?的?时候,陈西瑞总觉得这人高深莫测,不沾世俗烟火,恐怕喝水都?得喝天山上的?泉水,真在一起?了,发现他就是个三十岁的?男人。
在普遍三十岁还单身的?大城市里,这年纪一点不大,他也看?电影,追美剧,偶尔打打游戏。
她倚在傅宴钦肩头,吃着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心想这个男人真是个多面体,无论在外面如何冷酷坚硬,如何气势逼人,在她面前,也会显露大男孩的?幼稚一面。
跟前任没有“家”的?概念,可跟傅宴钦在一起?,这个概念与日俱增,不上班的?周末,他在书房看?电影,她就抱着电脑写论文;他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她就站他旁边吃东西;他们盖一条被子,喝过同一个杯子……
想着想着,陈西瑞觉得自己完蛋了,铁石心肠的?女?人才最好命,她却是这样的?感性多情。
离开延桐当?天,傅宴钦安排人过来?送她去高铁站,那司机特地从驾驶座下来?绕了一圈,替她把车门拉开,“陈小姐好,傅总交代我?把您安全送到?高铁站。”
这场景的?女?主角如果是一位身着晚礼服,脚踩水晶高跟鞋的?大美女?,肯定没人会觉得违和,关?键是陈西瑞现在的?形象跟大美女?差了十万八千里——羽绒服,外加一脑门子汗。
陈西瑞无地自容,讪讪看?了眼刘仕文后,对那司机说:“谢谢啊,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应该的?。”
刘仕文哼笑:“没看?出来?,还是个千金小姐。”手按在门把手上,没直接拉,嘟哝了句:“诶我?这边的?车门怎么没人拉?”
“……”陈西瑞笑得像人孙子,“我?给您拉?”
“劳驾。”
陈西瑞给刘仕文拉开了门,“您请上车。”
刘仕文坐进车里,使唤她把行李箱塞到?后备箱去,那司机抢在前头,把两人的?行李全部安置好。
汽车行驶在路上,刘仕文佯装了几分?钟深沉,架不住排山倒海的?八卦欲,嘴角轻扬,显出一丝兴奋来?:“这是你家哪个亲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