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婚礼主场时,有宾客找不到附近车位,她下去帮祝思媛挪过车,挪去的位置离电梯间有些远,依着记忆中的方位朝车的方向走过去。
一字带细跟露高跟鞋,走了一天已经有些磨脚,她急需坐下脱掉休息一下,不然等晚上可能就走不了路了。
当熟悉的车牌出现在视野,她加快脚步走过去,解了车门锁,打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车门没关,她侧坐着,俯身去解脚腕处的锁扣。
银色细带从白皙脚踝滑下,失去束缚感,松弛的一瞬,热同感变明显。
嫩白脚背向下崩起平直线条,松松垮垮搭在脚趾上的鞋「咯哒」一声掉在地上。
黎听偏头查看热同感的来源。
红红一道勒痕,好在没破。
确认状况不严重,她垂下脚,将另一只鞋也脱掉。
脚上恢复轻盈,她长长呼了口气,正欲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回身进车内。
抬头的一瞬,忽然对上了一双满含戏谑笑意的眼眸。
黎听被吓了一跳。
付屿阔坐在车内,车窗半降,朝这边看过来。
黎听松一口气,「你怎么——在这?」
他看一眼她脚上脱掉的鞋,回:「刚到。」
黎听想一下,好像是从接完亲之后就再没看到他了。
目光窥见他眉宇间的疲态,想提醒他暂时没什么事情,可以在车里休息一下再上去,或是去问问给他安排的房间在哪。
驾驶位的门被打开,他从车内下来,递来一个医药箱,「祝思媛什么变态要求,伴娘非得穿这玩意儿?」
一字带丶凉鞋款丶细高跟,比浅口全包型还要贴合「刑具」这个头衔。
黎听看着他递来的纯白小药箱,没接。
他挑一挑眉,「要我帮你?」
短短两天,就碰上两回她穿高跟鞋受伤。
黎听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伤口。」
只是穿着有点累,她单纯来放松的。
付屿阔看向她一高一低自然垂下的双脚,脚面白皙,隐隐可见皮下血管走线,的确没有一丝红痕。
黎听脚偏瘦,高跟鞋的大多品类她都能驾驭,只是长时间的行走站立,难免有些吃不消。
付屿阔转身将医药箱随手丢进车里,看一眼她的车,「祝思媛的车?」
黎听弯腰将地上的鞋提起来,低声嘀咕,「就不能是男朋友的吗?」
付屿阔笑了声,「好像也行。」
黎听闻声抬起头,像是赌气却被噎了一道,想回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她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付屿阔嘴角弧度又大了几分。
见到他上扬的嘴角,黎听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不想搭理他,微微抬脚,开始穿鞋。
笑笑笑,怎么没见在加州的时候有这么开心?
穿好鞋,她重新站回地上,「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