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点头,“当然。”虽说是先斩后奏,好歹还算顺利。谢丞骞最是了解曦晚性子,这是下定决心了。他抱着她的双臂收紧,低声许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宋曦晚挑起满是自信的眉眼,“说不定到时候是我保护你呢,你最好赶紧先讨好我。”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宋曦晚的见识比寻常人要强,到时候她又是坐镇军中大本营,很是重要。“如何讨好?”谢丞骞信她,毫不犹豫反问。这反倒把宋曦晚噎住,嘟囔道:“你堂堂战神,怎一点骨气都没有?不应该跟我理论一番?”谢丞骞不以为意,“听王妃话是应该的。”宋曦晚:“?”在这种对话上,她是拿谢丞骞半点办法都没有。她暗暗琢磨着如何扳回一局的时候,一个侍卫进来了,在不远处禀报,“王爷,紫月郡主求见。”宋曦晚诧异,“她不是回去岭南了吗?”司徒盛死后,司徒紫月便立即想逃,没多久又被谢丞骞的人抓住,直接送到皇后那里,听候发落。同为司徒家的人,又没有参与到此事中,皇后自不会对司徒紫月下死手,只派人把她送回去,并下令司徒紫月永世不得岭南。这怎么又跑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司徒紫月在路上遭到土匪了,而她带来的精英侍卫全都战死在宫中,以至于这次没能敌过土匪。她的人拼尽全力才把司徒紫月送回上京城。宋曦晚眸光一闪,总觉得土匪这事荒诞得很。“那不应该去报官,来找王爷做什么?再不济也应该找皇后为她主持公道才对吧。”侍卫被问住,这他也不知道啊。紫月郡主是这么说的。谢丞骞一个眼神都没给,嗓音寒冽,“送她进宫见皇后。”“是。”侍卫看得出来,王爷眉眼之间那点不耐烦,不敢再耽搁下去。谁知这紫月郡主不是一般人,骨子里的骄横让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听命于人,谢丞骞怎能不见她!即便她爹有错,司徒家没有受到牵连,连皇后都没有怪罪于她便说明她郡主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况且她爹死了。上京城这一遭可以说损失惨重,司徒紫月怎甘心这样灰溜溜逃回岭南,如何面对封地的百姓?更别提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叔伯,回去下场定很糟糕。她要留在上京城,而且是最尊贵的身份!可惜帝位被谢倾鸢坐了,如果是谢丞骞,那她司徒紫月便极有可能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过,暄王妃的身份也行。“告诉王爷,今日我必须要见到他,我手中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侍卫面露为难,王爷方才那样分明是不肯见紫月郡主的,奈何这郡主又言之凿凿,到底有什么?司徒紫月看出他的犹豫,冷声呵斥,“快去,若是耽误了大事,你可承担得起?”侍卫还真不是轻易被恐吓之人,可想到出征在即,或许紫月郡主手中有什么秘密武器?想着,他还是冒着危险回去禀报了,成功得到王爷一记冰凉目光。“你听不懂本王命令?”谢丞骞眉间不悦已然溢出。他从来不需要不听命行事的人,尤其是在军中,此番行事只会耽误时机。“属下知错,请王爷降罪!”侍卫果断跪下认错,额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宋曦晚在旁听着,拦下谢丞骞的惩罚,“他也是被紫月郡主忽悠了,不如就去见见?”“曦晚。”谢丞骞不太愿意,语气里隐隐含带着撒娇意味。他好几日不见曦晚了,好不容易能跟她温存片刻,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去应付无关紧要的人。宋曦晚大概能猜到司徒紫月意图是什么,不过是想去凑凑热闹而已。皇后仁慈,没有追究司徒紫月是否知道此事,可按照先前打过几次照面的情况,她觉得司徒紫月必定知道。这一出“被迫逃回上京城”的戏码看得出来,司徒紫月心眼多着呢。谢丞骞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是依她了。两人往偏厅方向去,一眼看见满面高傲的司徒紫月,衣着还是十分光鲜亮丽,谁信这是死里逃生的人?装都不知道装的像点。司徒紫月听闻王爷愿意见她时便喜上眉梢,可在看见宋曦晚时又冷沉着脸。她仍是颐指气使的态度,“你怎么在这?”宋曦晚好笑反问:“我在哪,应该与郡主无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司徒紫月的府邸。司徒紫月黑沉着脸,险些就想像从前那样狠狠教训宋曦晚,可想到正事还是忍住了。即便有皇后保住她性命,但这远远不够!“我不过关心两句而已,宋姑娘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宋曦晚挑起秀眉,这郡主是真懂得收敛了,开始以退为进,反咬一口。她耸肩应答:“郡主误会了,我也不过是如实回答而已,倒是郡主有何事来这里啊?”问题抛回来时,司徒紫月感到一股屈辱!她下意识想用宋曦晚方才的话怼回去,而后才意识到宋曦晚这是故意的!司徒紫月死死凝视着宋曦晚,咬牙道:“我来找王爷商议一些朝中大事,麻烦宋姑娘回避一下。”“哦?”宋曦晚意味不明地点头,身子没有半点动弹。司徒紫月蹙紧眉心,打算再出口赶人时,暄王冷冽目光扫过来。他语气不容置喙地道:“本王与曦晚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此话令司徒紫月心神一震!她怔愣地看着暄王。怎么可以!朝中大事涉及各种机密,暄王却说跟宋曦晚之间没有任何秘密,这该有多信任她?宋曦晚似笑非笑地催促,“郡主直说吧,或许我还能给点建议。”“此事事关岭南之地,我不可能告诉你。”司徒紫月十分坚持,后又对暄王说道:“先帝一直想要收回岭南主权,王爷难道不想吗?”宋曦晚满面惊愕。司徒紫月这是疯了啊!司徒盛一死,她连整个岭南都想放弃。:()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