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淮安果然被强行绑回了家。
“以后你一天不回家,我就派人出去绑你一次!你不怕丢人,就尽管出去混!”
秦老爷丢下这么两句话,就背着手离开了东跨院。
几个年轻长随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秦淮安身上的绳子,就忙不迭地跑了。
折桂藏在门后面,转头问姜辞,“小姐,我们用不用去看看?”
“不用。”姜辞把一卷手抄本放到一边,一抬下巴,说道:“他自己会过来的。”
这时门猛地被拉开了,折桂差点被闪出去,手忙脚乱扶着门框站稳了身体,惊魂未定地后退了两步。
秦淮安没好眼色地瞥了她一眼,复又向姜辞怒目而视,“姜辞,你满意了?把二房三房的长辈搬出来,你还真是有手段!”
“大少爷说我有手段,我倒是觉得我的手腕再硬,也没有大少爷的嘴硬。”
“你!”秦淮安抿着嘴,隔空指着姜辞点了好几下,“好!好!姜辞,既然逼着我回家,以后可别后悔!”
姜辞很无所谓地又拿起那本手抄本翻看起来,晾了秦淮安几秒,才对折桂说道:“折桂,书房收拾好了吗?”
“啊?书房?”折桂愣了一下,偷瞄看了秦淮安一眼,问姜辞,“少奶奶,收拾书房做什么啊?”
“你这丫头可真没眼力见儿!”姜辞似笑非笑地望向秦淮安,说道:“大少爷重情重义,当然是要为梁小姐守身如玉了!他不住书房住哪?”
秦淮安震惊地张开了嘴,“姜辞,这是我的院子!凭什么我住书房?”
姜辞眯着眼睛假笑了一下,“因为我是名正言顺住进来的呀!而且我也没有闹过离家出走,当然没理由搬去别的地方啊!”
说到这,姜辞露出思索的神色,又道:“我刚刚也是为大少爷考虑,但如果你非要住在卧室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之前的表现都是欲擒故纵,实际上就是想睡在我房里呢?”
“你少自作多情!”
“哎呀!大丈夫何必这么扭捏!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大度的人,那不然我明天和妈说说,把梁小姐抬进门儿?我知道,男人嘛!都是想坐享齐人之福的!亏你之前还装得像模像样的,真是假正——”
姜辞话没说完,秦淮安就逃也似的冲出去了。
临走还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折桂追出去两步,又气鼓鼓地折回来,说道:“这大少爷也太欺负人了!您都同意那个姓梁的进门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姜辞挺着腰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这不就老老实实住书房去了?懒得看他拉着那张脸,走,咱们去赌石场。”
折桂立刻明白过来,小姐刚才是故意拿话激姑爷,苦着脸跟在姜辞身后,说道:“小姐,姑爷好不容易回来,您干嘛和他置气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您在这大宅门里,总得有个一男半女傍身啊!”
“你啊!年纪不大,操心的事倒不少。”
主仆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主院。
“又要出门?”
“是,我娘家只剩那一间铺子,于我是个念想,无论如何也该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