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多贵的礼物?”她问江家显。
“每次一万差不多了,我昨天充的钱应该管够。”
五天送掉五万多,妥妥的散财童子,骆星不予置评。
岔子出在昨晚。
昨天是第五晚,骆星照旧应该要登着酱仔的号去文思直播间散财,但她忘了。
刚进小厘山,杂事多,晚上还有动员大会,骆星直到睡前都没碰手机,回到宿舍累得倒头就睡,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好巧不巧,文思昨晚有PK任务,等榜一救场。
结果酱仔一直没上线,害文思输掉了一场重要PK,不仅平台的连胜奖励没了,按照她跟对面直播间的赌约,输家要扮丑,出洋相。
文思不知道这几天送礼物的并非江家显本人,她在微信上对着江家显一顿输出。
到今早江家显起床打开静音的手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文思冲他撒的火,他又全轰到了骆星身上。
答应了的事没办好,骆星反复道歉,但江家显不依不饶说得多了,她也烦,泥人还有三份土性。
几句话下来,脸都冷了。
“都说了不用你号,是你非要我登的。”
“你跟她打赌关我屁事?要送礼物不知道自己送?”
“怎么,道歉都不行,我还得去她直播间下跪?”
认识四年,这是骆星头一次回怼,不打算给谁面子。
江家显脸黑如锅底,砰地摔门走了,震天响。
中午骆星没吃多少,回了宿舍午休。
她关掉手机,躺倒在凉席上,扯过空调被的一角搭在肚子上。
大雨如注,天上像在开闸泄洪。
世界一片嘈杂,只听得见哗啦啦倾泻流淌的雨声。骆星枕着自己的手臂,在昏暗中入睡。
醒来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她闷出满头汗,贴在身上的衣料黏腻发潮,凉席也被捂得发热。
空气沉闷,像一池铺满厚重青苔的死水。
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转。
骆星按了两下墙壁上的电源开关,没反应,停电了。
手机还剩岌岌可危的5%的电量,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夸张醒目的二十八个未接电话。
全来自江家显。
在两人冷战期,这么多的未接电话显得太不寻常。
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
骆星拨回去,连续响了好多声,没人接。
想想还是主动给他发了条消息:“刚午睡去了,什么事?”
骆星等了几分钟,手机依旧安静,她懒得再管,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手指拢了拢铺散满背的长发,简单盘起,扎出一个丸子头,剩下几缕细碎的鬓发粘着脸颊。
从走廊上经过的女生听见里面的动静,探头张望,看见她,诧异地喊道:“骆星,你怎么还在寝室?”
“寝室楼这边停电了,大家吃过午饭都在活动室休息,我说怎么没看见你……”
骆星睡眼惺忪,脑子宕机,还处于状况之外,看清对方是住她隔壁寝的女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一起走吗?”女生问。
骆星看了眼手表,还不到下午上课的时间。
“我待会儿再过去,你先走吧。”
“对了,你有看见江家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