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月楼疯了,这军火库的筹备任务,白兄可是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我的人怎么打探都无济于事,我只好亲自出马走这一趟,只是委屈白兄了。”白金波对他的目的大感意外,失声喊道:“军火库?你要叛变?”展君白丝毫不以为意,笑着纠正:“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弱肉强食而已。自古以来,一直如此。”事到如今,白金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很快猜测出他就是三爷。展君白没承认也没否认,“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白兄,看在多年交情的份儿上,别为难兄弟,如实告诉我军火库的位置。”白金波冷哼一声:“做梦。”“白兄,那就对不住了。”展君白看向邱名,示意他接着行动。邱名从箱子中取出另一种针剂,动作利落地注射在白金波的脖侧。白金波挣扎无果,药水一滴不剩地进入体内。“这什么东西?”他惊恐地问。“一种特殊的镇定剂。”展君白的回答依旧平静。很快,白金波的意识模糊起来,眼神涣散,瞳孔几乎没有焦距。展君白坐在他对面,循循善诱道:“军火库的位置,在哪?”“不知道。”白金波靠着仅有的意识坚持着。“加大剂量,再给一针。”展君白下令,邱名立刻持针上前,又给白金波扎了一针。雅丽缩在沙发上,听着餐厅传来的动静,既惶恐又害怕。她想了想,鼓起勇气,轻手轻脚地朝着正门口的方向挪去,试图逃走。餐厅内似乎没有人察觉她的举动,她很快就逃出门去。可还没走多远,就看见孙鹤英等在不远处,冲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白太太神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雅丽心里一惊,讪笑着:“我……我去买点牛奶。”“明天再买也不迟,走吧。”孙鹤英说着,顺手揽住雅丽的肩膀,持枪顶在她身上,强行将她带回白公馆。餐厅内,白金波的意识更加模糊,已经看不清面前坐着谁,只有一些影子在晃动。展君白继续不紧不慢地问:“军火库的位置在哪儿?”“码头……2号仓库……”白金波喃喃自语着。展君白的嘴角扬起笑容,继续询问:“江月楼离开精神病院后,有没有联系过你?”白金波垂着头含糊地说了什么,他没听清,示意邱名强迫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听到江月楼的名字,白金波笑了起来,肯定地点了点头。展君白神情一顿,又问:“他说什么?”“他说,他就要抓住三爷了……”听到这句话,展君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从中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江月楼进精神病院,被金马堂策反,完全是他设计好的一场局。他几乎是咬着牙吩咐捆绑好雅丽的孙鹤英,眼神冰冷:“江月楼是卧底,加入金马堂另有目的,你亲自去盯着,但别露出破绽,等我下一步消息。”孙鹤英露出惊讶的神色,继而变得愤恨,转身前往旅馆。展君白看着白金波继续审问:“江月楼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没有,他没有弱点……”“是人都有脆弱的地方。就算江月楼也不例外。再想想看,江月楼的弱点。”展君白一步一步诱导着白金波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余之……陈余之……他害死了可盈……自责……他很自责……”展君白心里有了主意,让邱名端来一盆水泼在白金波身上,将他弄醒。白金波一激灵,呛了口水,猛烈咳嗽起来,眼神也逐渐恢复清醒。他看见,展君白拿起方才放在桌子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死到临头,纵使身为警署署长的他也害怕起来,语速飞快地交代:“军火库在码头2号仓库!”展君白扣动板机的手一顿,笑了笑:“好像有点晚了。”白金波狠狠心,咬着牙道:“江月楼接近你另有目的,他是卧底!”这句话让展君白信了他的诚意,这才放下枪,讽刺道:“白兄,为了自保,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与你情同父子的江月楼,转眼也能出卖。”白金波面上一热,索性破罐子破摔:“那都是虚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有意义。”“其实,这些消息你刚刚都说过了。”白金波愣了下,反应过来:“那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展君白点头:“是很真。不过,白兄,你现在让我很为难啊。”“景城的武装力量不外乎警署和城防部。你想起事,颠覆政权,我可以配合,保证警署不会成为你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