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不是也叫我了?”唐犹笙递过去一张素帕子。
宁泽骞一把夺过一手放至穆清麦后脑勺固定住不让她躲,一手粗鲁地拿着帕子撸了两把她的脸,“别哭,我和你一起去。”
唐犹笙看着靠得有些近的两人,眸里冷色乍现,“走吧,还要掌院派人来请吗?”说完,转身离开。
“走吧狗骞。”
“没事儿,不行我就陪你回家去,多大点事,咱俩又不入仕。”
穆清麦加快脚步跟上唐犹笙,闻言摇摇头,“可以自己走,但是不能被退学,爹娘会很丢脸的。只是我没想到。。。我从未这般刻苦过。。。还是没过。。。”
宁泽骞还要开口,苟虞已经站在廊上候着他们了。
“来这边。”见是三人,苟虞也未说甚,转身往笃行楼一旁的湖心亭走去。
三人一字排开。
“你怎地来了?”
宁泽骞摸摸鼻子,“回掌院,我陪她俩来的。”
苟虞冷哼一声,“既然来了,一会儿也免得我再叫,一旁候着吧。我料理完她们俩再找你。”
穆清麦闻言直打鼓。
桌上是一堆杂乱的考卷,是苟虞提前放至这儿的。
他翻翻找找,找出两张试卷来,朝穆清麦招招手,“来你瞧瞧,这是你两次考试的答卷,瞧出什么区别来没?”
穆清麦稳住心神,低头对比着。
“可瞧出来了?”
穆清麦轻轻摇摇头,根本不敢开口。
苟虞指着她摇了摇头,抽出她第二次的答卷,“你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这一月巾帼班的夫子上课是教授过的,为何会错?”
穆清麦垂着脑袋没吭声。
“不过,我观你这一月也算刻苦,对比上回,已是进步许多,起码,态度上就应该夸赞上一句。”
穆清麦抬头脑袋,双眸晶亮,“那掌院,我会被退学吗?”
苟虞笑笑,“你既这么刻苦,哪还有退学的道理。”说完,他看了看角落里的宁泽骞,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理解你爹为何将你许给他了。”
穆清麦讪笑两声,没有反辨,唐犹笙看向她,平日不是说是儿时戏言么,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苟虞摆摆手,重新看向唐犹笙,“你亦一样,你的进步,比穆清麦还明显些。这一月夫子教授的可都明白?”
“大半不明白,穆清麦会再教一遍。”
苟虞点点头,“这一月倒是都是些基础的,想来你们俩学起来也不算吃力。不过,你的基础比起旁人差了许多,切记不可懈怠,否则,你只会越落越多,明白吗?”
唐犹笙点点头。
“宁泽骞!”
宁泽骞上前。
“你的答卷,一如第一次精彩,字也进步了许多,瞧得出来,你是下了功夫的。”
“那是!特意找了阮依依请教了许多呢!”
苟虞摸摸胡子,“阮家女儿书法方面确有造诣。你虽顽劣,却明理,也算勤奋,是个好才,不论你将来走不走仕途,切莫丢弃你的天赋与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