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受罪,吃得好睡得好。
周淮景时不时往宫里送些补品,还派了将军府上用惯了的接生婆子过来,免得她到时候发作,身边没个靠得住的人。
陆绥日日都来。
后来这两个月,他干脆在宝成殿住了下来。
琐碎的奏折,都是他的处置。
井井有条,没出过乱子。
这时候正好到了冬月。
连着几天纷纷扬扬的大学,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竺玉闷在殿内半个多月,瞧见外头的风雪,实在有些忍不住。
陆绥怕她受寒,摁着人没让她出去。
为此她还有些不高兴。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陆绥在抄写经书,抄好的这些经书是要拿去护国寺烧了的。
他眼皮都没抬:“你是。”
竺玉窝在小榻上,身上穿着小袄,衣领上还有圈软绵绵的毛绒绒,她气色红润,这样看着脸上也有些肉。
她嘀嘀咕咕:“可我连宫门都出不去。”
陆绥抄完一卷经书,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抬头看向她,目光锁在她的身上:“今日风大,你出去,若得了伤寒,太医不好用药。”
如今又是最要紧的时候。
他若不草木皆兵,也做不到那么周全。
陆绥走到她跟前来,握住她的手。
握着软软的,还很暖和。
“等明日放晴,你再出去走走。”
这会儿风大雪大,她不禁严寒,轻易就会生病。
竺玉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说清利害,她便也愿意听话。
“你整日待在宝成殿,都不担心他们是怎么说的你吗?”
这些闲话,近来都传到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