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来!”
冬绒没有时间再耽搁,放弃了牛奶,决定伸手随便拿了瓶饮料。
她手上刚刚出了汗,掌心湿漉漉的,拧瓶盖都有些不住打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这瓶饮料的瓶盖特别紧,拧得她整个手心都火辣辣发疼,最终也没拧开。
冬绒将手在衣角上捺了捺,倔气上来了,铆足了劲准备再试一次。
这时,从边上伸出来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拿了瓶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饮料。
他手腕腕骨微微使力,臂上浮出一点漂亮的青筋,轻松地拧开了瓶盖,一言不发抬手将饮料倒进了她的杯子。
冬绒没有抬头,但光凭着那片沉黑的袖口就能辨认出是谁。
她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滚烫视线,正在头顶处挥之不去。
冬绒被盯得如芒在背,眼睛也好像无处安放,只能往那片结实有力的小臂上瞥。
这次看得比上次在昏暗的多媒体厅里要更清楚许多。
周枕景手腕上系着的其实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棕色绳子。
不是皮筋,更不是她的皮筋,是冬绒看错了。
认错的内疚感和被解围的感激一齐上涌,她不好意思地从耳朵尖一路红透到了脖子根,脸上烫得像是要发烧了。
杯子里的饮料被倒满,冬绒细若蚊蚋地匆匆道了声谢,近乎落荒而逃。
……
和几位学生会部长的敬酒仪式也只不过是走个简单过场,即使是几个自诩会喝酒的男生,杯子里装的也不过是啤酒,多喝几杯也醉不了。
范温茂作为一年级干事里的唯一一个男生,主动承担了聚餐时的挡酒职责,一个人连喝了四五杯的啤酒。
冬绒和另外两个女生简单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很快就从席位退出来了,甚至连手里满当当的饮料都只喝了一口。
一出包厢,就听见另外那两名女生有些不满地抱怨:“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种流程,大家好好安静吃顿饭不好吗,非要打官腔,宣扬这种没意义的酒桌文化。”
另一位女生安慰劝道:“好了好了,也没为难让你喝酒,趁着现在回去还能再多吃两口。”
四个人里面只有范温茂喝了点酒,显然他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几杯酒下去,整张脸都是通红的。
走到一半他说想去卫生间,没有再和她们一起。
冬绒回到座位上,一眼看见自己刚刚情急之下放回去的那袋牛奶,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位置上。
——甚至还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一个小口,贴心地插上了吸管。
她惊讶地环顾了一圈,周围人都在各聊各的。
他们面前的杯子都是满的,没人看着缺酒水,不像是有人不小心放错的样子。
冬绒渴得不行,没有多想,拿起来谨慎喝了一小口。
终于喝到了想喝的饮料,她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变得畅快了起来。
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有人在桌上提议要不要一块玩个小游戏热热场子,顺便互相熟悉一下。
其实在这场聚餐之前大家就已经添加过好友。
早在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几个工作往来比较多的部门干事就已经完成见面自我介绍并且给过备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