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栋别墅便只剩下工藤新一和藤山彦两个人。
工藤新一关好门,又从门后拖出一把椅子,贴着地毯拖到藤山彦面前,随后往上一坐,轻巧地翘起腿:“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不用装睡了。”
少年的话音落下,藤山彦呼吸一窒,闭着眼不动。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别的方式叫醒你?”
“……”
紧接着房间响起椅子的挪动声,被绑着的少年当即睁开眼——却发现工藤新一依旧坐在椅子上,刚才不过是动了下椅子。
工藤新一点点头。
“看来你也不想我多费精力,那我们就快问快答,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说着对上藤山彦的双眼。
四目相对,灰蓝色的眼眸平静寂然,又似乎带着零星疲惫。
“——为什么要杀栗山稚香?”
他如此问。
冷淡的声音落下,室内当即寂静,静到甚至能听见藤山彦吞咽了一下的声音。
“……什么?”
“我是想问,为什么要杀栗山稚香?”工藤新一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今天在列车上见到的女孩——我查了乘客信息,今天直到米花站时,车上应该只有你和她吧?”
藤山彦从对方称得上耐心的解释中逐渐找到自己的声音:“……是,但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整个人几乎呆在椅子上,额角慢慢泛起细密的薄汗,忽然,他双眼一瞪:“等等——您的意思是,栗山小姐她死了吗?!”
“嗯。”
“……”
文静的少年当即怔在原地:“……您是在骗我吧。”
“你有什么让我值得浪费时间来骗你的价值吗?”工藤新一静静看着对方,语速并不快,“稚香算是我的好友,也是我为数不多比较在乎的人,我不想她受到外界的伤害。如果有,我会替她铲除。”
藤山彦咬了咬嘴唇,语气依旧谦卑:“工藤先生——我应该没认错您吧?”
“嗯,我是工藤新一,我们应该不是初次见面了。”
“……是,在上次家父的宴会中,我见过您。”
少年的眼睑颤了一下。
这下……不是对方不记得他,而是明明知道他是藤山家的人,却依旧照绑不误。
“好的,那恕我直言,工藤先生……我不相信您的话,我不信栗山小姐死了这件事——”
“因为您看上去并没有悲伤。”
这句话让工藤新一稍微抬了抬目光。